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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流珠的视线甫一触及西奥多,便如受惊的野兔般猛地弹开。她下意识地弓起背,企图缩进身旁茂密的花丛里寻求遮蔽。
然而,后颈衣领一紧,已被一只修长白皙的手牢牢攥住。
“走这么急?”西奥多俊美的脸庞逼近,翡翠绿的眸子紧锁着她,眉头微蹙,语气透着明显的不悦。
“我……我尿急……”在他极具压迫的注视下,许流珠搜肠刮肚才挤出这个拙劣的借口,脸上写满窘迫。
西奥多的眼眸骤然危险地眯起,浓密的睫毛掩下,绿瞳深处掠过一丝被点燃的愠怒。一见他就上厕所?这谎言蹩脚得可笑!
他正要发作,许流珠已本能地后退一步,拉开距离。
“利亚老师的新生名册还等我整理……我先走了?”她小心翼翼地提议,手指试探性地搭上他扼住衣领的手,试图一根根掰开那钳制,祈求脱身。
周遭的空气瞬间凝固,温度骤降。
西奥多脸上怒意翻涌,薄唇抿成一条冰冷僵直的线。许流珠的目光落在那紧绷的唇线上,心头一颤——她太熟悉了!这分明是在强压刻薄毒舌的前兆。
可能有人会问她,为什么要躲这位身份煊赫、容貌出众的未婚夫?
初闻未婚夫名貌双全时,她也是心头窃喜的。然而,那点可怜的幻想,在一场名流宴会中彻底粉碎。
他“恩赐”般带她踏入温莎公爵的晚宴。沉重的礼服像枷锁一样锢得她难受,脖子上的珠宝价值连城,她得时刻注意不弄脏它们。她整晚如履薄冰,绷紧神经,
还得挂上无懈可击的微笑,应付那些关于赛马血统、殖民地收益或艺术收藏的话题。天知道那些话题有多无聊,她根本不感兴趣!
归途马车里,疲惫终于压垮了她。她鼓足勇气才面向西奥多轻声建议,“西奥多,下次…能不能少待一会?穿着这些东西太累了…”
话音未落,西奥多就抓起手边水晶杯,狠狠砸向车厢壁!碎片与猩红酒液如血飞溅,瞬间弄脏了她的裙摆。而他,只是用那双淬了毒般的绿眸死死锁住她,嘴角扯出了刻薄的弧度,一字一顿,“‘累’?踏入这个圈子,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荣幸!你竟然觉得累?果然……骨子里还是那份小门小户的浅薄粗鄙!”
受不了,真受不了!当时她真想扑上去撕烂他的嘴的!让他好好见识见识什么是粗鄙!
但是胳膊拧不过大腿,她的想法也没敢实施。最终只能掐着手心,强忍满腔怒火回家了。
从此以后,她见到西奥多能躲就躲,这祖宗谁爱伺候谁伺候吧!
“新生名册?”他仿佛没听见她话里的逃避,毫无转圜余地地接口,“我和你一起。”
“嗯?!”
许流珠震惊地睁大双眼,下巴简直都要砸到地下。
他?西奥多·卡文迪许?那个连穿衣都要两个侍从服侍的大少爷?!竟然提议……一起整理名册?!
许流珠眼前一黑,她仿佛看见了名册在“帮忙”中被撕得粉碎,还有自己被他的毒舌逼疯。这哪是帮忙?分明是要折磨她!
西奥多:老婆贴贴
许流珠(步惊云式惊恐):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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