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的短刀映他异的瞳孔——那里面的情太过复杂，既像捕者的戏，又像殉者的虔诚。

"昭的手好和。"白夜突然停下脚步，异瞳孔在昏暗光线下转。他抬起空闲的那只手随意一挥，前方的迷石墙突然如幕布般向两侧退开，一条笔直通往祭坛的甬。

白夜顺从地松开手指，却受伤小动般的表情："抱歉。"他的指尖留恋地过沈昭的手背，"但不怪我，是昭的手太好牵了。"

"我想再这样和你多待一会。"白夜的声音突然变得飘忽，他低看着自己的双——白袍下摆，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但这个形态...太难维持了。"

沈昭猛地抬手，短刀已经鞘："把手放开。"她的声音比刀锋更冷。白夜的外表再符合她的审，此刻也掩盖不住那令人骨悚然的非人。

祭坛近在咫尺时，白夜突然发问："昭，你会对谁一见钟情吗？"他的声音带着孩童般的好奇，钴蓝的右却泛起不祥的紫光。

他拉着沈昭向前走的速度明显加快，步伐却越来越不协调。沈昭注意到他左脚落地时，发了一声轻微的"咔嗒"声，像是某节肢动的足尖敲击石板。

"好吧好吧。"她最终妥协。白夜的笑容瞬间明亮起来，像个得到糖果的孩。

白袍的下摆突然开始崩解，布料如飞絮般飘散，下面紫黑的大蛛腹。八条覆满刚的步足舒展开来，在祭坛地面上刨的沟壑。

他的声音依旧清悦耳，此刻却如同蛛丝般缠绕在沈昭耳畔，带着无法挣脱的黏腻回响。

沈昭的指尖无意识地收。这改写迷规则的能力，已经超了她对副本的认知。

白夜突然转，长发扫过沈昭的脸颊，带着蛛丝般的凉意："是也不是。"他的笑容依然纯净，脖颈却浮现蛛网状的青紫。

白夜牵着沈昭的手，像游的少年情侣般轻轻摇晃。他的步伐轻盈得不似真人，白袍角和灰黑发尾在迷的风中飘动，仿佛随时会羽化而去。但沈昭锐地注意到——他的右在迈步时现了微妙的滞涩，就像关节突然卡住的提线木偶。

"你快要消失了？"沈昭的拇指悄悄抵上腰间的短刀，声音带着自己都意识不到的急切，"还是这个副本的时间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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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白夜的上半依然保持着人形，只是肤下浮现更多蛛网般的血。他低下，异瞳孔倒映着沈昭绷的影："我不小心上昭了。"

"我的心遗失在你那里了。"他歪，鸦羽长发垂落在蛛腹上，"你要怎么还我呢？"

随着走动泛起不自然的褶皱——有什么东西正在布料下蠕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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