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煥竟然會回覆妳那張照片。

妳沒有回。這些留言可想而知，從語氣到表情符號，全都像複製貼上的發情模板。只是看到頭就群起騷動，像蒼蠅一樣嗡嗡亂轉。

其實那張限動，收到的回覆並不少。幾十則訊息湧進來，幾乎都是一模一樣的語氣──

妳半跪坐在地板上，只穿著一件白襯衫，扣全開，裡面什麼都沒穿。角度刻意避開臉，只拍到從頸窩以下的分：形狀漂亮的半、可愛又平坦的小肚臍，還有一雙膝蓋微彎的大，光又誘人。

「這好想。」「敢不敢來一張沒穿的？」「這是故意的吧？」「，這要是我女友，我一天三次。」

讓妳停住手指，整個人怔了一下。

畫面裡，他的手還在轉陶土，動作穩定而安靜，跟妳快要失控的樣形成強烈對比。

手機螢幕突然一個訊息通知。

但妳沒想到──就是這句話，讓宰煥注意到了妳。

那是一幅明亮得奇的畫作──陽光透過大片玻璃灑落，落在地板與白瓶上，構圖乾淨，顏明快。

妳是用小帳追蹤宰煥的。帳號名稱沒有什麼特別，就是一串英文加上一點點符號，看起來像是廢帳。

忍不住彎起膝蓋夾緊大，那種刺激讓整個下體都像被電了一下，痠、麻、又癢，電竄到下腹形成一潺潺的往外吐。

但最讓妳無法忽視的，是妳最近那一則限動──

這個帳號幾乎沒什麼發文，貼文數只有幾則，其中一大半還是轉發別人的藝術照或A片片段。追蹤的帳號也很雜，從小眾攝影到夜電台，還有幾個明顯是暗示帳號。

妳閉上睛，一隻手緊緊掐著尖、得又紅又脹，另一隻手用力充血的，動作越來越急，愛濕得整個底褲都貼在妳上──

「雖然是明亮的顏，但不知為什麼，好像有一點點寂寞的味。」

底下的留言幾乎都是一致的稱讚：「光影好」、「好溫的覺」、「今天的畫像擁抱一樣療癒」。

幾天前，妳曾在宰煥的一則貼文底下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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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張照片，看起來不是想被看，而是……想被理解。」

宰煥發來的訊息，只有短短一句。

而妳留下的那一句，略顯安靜──

不是調情，也不是挑逗。

「宰煥 發來了一則訊息。」

大頭貼才是重點──

但只有一則訊息──

那張穿著黑低小背心、沒穿內衣的自拍照，妳以為只是自我放縱的一次抒發，沒想到……

就在妳的快近邊緣時──

妳沒想太多，純粹是當下的覺。留言之後就走了，因為妳知，這樣一則不熱情也不誇張的話，很可能會被其他彩虹刷過的讚給淹沒。

是一種，像是看穿你情緒處的冷靜觀察。但就是這麼一句，讓妳下腹又悄悄地濕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