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快乐。”黎锦想起什么，脸有垮：“我没带礼。”

林止瞥了她乖巧欣喜的模样，收回受到冷落的手指。

这下，黎锦是彻底确认她面前站的是真人了。

黎锦下意识抓住林止收到半空的手指，说话还有不稳：“你怎么回来了？是任务，顺便……”

林止看了她另一个鼓鼓的衣兜，目光在她还泛着红的圈上顿了顿，才摊开手心接过礼。

苏瑶定睛一看，是一个包装致的盒，在今天，她见过像这样包装的盒，纹不一样，但是里面的东西是一样的。

林止：“六。”

苏瑶：“…………”

“…………”

“人送的。”

被问的藏族室友比她还蒙：“黎锦去了？？”

黎锦又摁了几下手机才抬起来：“不收。”

“给。”黎锦双手捧着和包装致的盒，“迟到一天的圣诞礼。”

黎锦心里涨得满满的，松开一只手拿过盒，摆了下包装，另一只手也松开，双手抱着盒。

“你不是不收男生的苹果吗？”

“黎锦还没回来？”

林止走到川南警察大学门，黎锦已经站着在等他了。

看着黎锦的表情，林止：“帮朋友带了东西要转给他的家人，周六才能回来。附近有很多旅馆，之后就暂住下来，陪你过完元旦。”

宿舍临近熄灯，苏瑶完面上铺时往邻床瞥了，发现床上空空如也，又往寝室环顾了圈。

黎锦。

林止稍抬，黎锦忙解释说：“我早买好了礼，你打电话来时礼就在我手上，只是来得太匆忙，没来得及带……”

林止也不想动，另一只手提了下脚边的行李箱。

说是握，其实更像是抱，黎锦双手相叠裹着他的一手指，不让他动。

苏瑶摸手机，联系人列表刚拉来，黎锦就刷着手机来了，另一只手抱着什么东西。

“？”

话落，她问：“你什么时间起？我等你。”

林止挑了下眉：“确定？”

“不困。”黎锦撇开，几秒后又扭回来：“困。”

黎锦乖乖说：“都有。”

林止说：“那周六再给我？”

林止说：“你周六什么时候有空？”

为什么是周六？

“？”苏瑶指着她手上的盒：“那你这苹果哪来的？”

晚上九多，警校门周围坐落的店铺很多还没有关门，车声，人声，在各灯光中织，在林止背后织张光幕，黎锦这才注意到林止脚边立着个行李箱。

“刚到吗？”

“到了有一会儿了。”固定好行李箱后，林止松开搭在行礼箱手杆上的手，从衣兜里摸个包装致的盒：“时间刚刚好。圣诞快乐。”

“休假。”林止打断她的猜测，手却没回来，任由黎锦握着。

周六，黎锦还是六起了。

声音绵绵的

眨睛，长而密的睫刮过林止指尖，林止没忍住，又屈指刮了下她的睫。

黎锦：“…………”

“困？”

林止在原地看了黎锦两分钟才走过去。

黎锦穿的是件棕的长风衣，内搭白领衣，都不是加厚款，下搭修黑仔和过膝长靴，随便一站也夺人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