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止语气冷得不行：“不是。”

方教官：“？？？”

顿了顿，又添上一句话：“可以再大声。”

但让他就这么放弃，显然不现实。方教官想了个折中的办法，拉林止和他一起拍合照。

“我叫你半天了，怎么也不应一声？我嗓门都快喊破了。”方教官逮着林止就是一顿嘴炮：“我不信你一声都没听见，是不是故意的？”

应用心理学是近观，好几个女生的兴奋程度并不亚于秘书学学生求合照，然而，当她们对上林止的那张脸，又个个怂得像鹌鹑。

觉风从指间穿过，林止用恢复正常的嗓音说：“以后都这么叫。”

方教官是一儿也不知“死”字怎么写，“来，今天我给你们个机会，你们找林教官拍照，合照，单人照……他什么照，你们想怎么照怎么照。你们放我歇会儿。”

方教官转回去看林止，妈耶，脸更臭了，声音也是：“有事？”

闹他的时候闹得那么凶，怎么到了林止面前就不敢闹了？

黎锦也不明白林止为什么脸臭，只说：“没有吧。你看错了。”

“还是不是兄弟，见我如此境地，居然见死不救……”

“方、方教官，要不还是算、算了吧。”

“……”方教官憋半天：“没息。”

他握着手机的手松松，一向燥的掌心沁了汗，才哑着声从咙里挤声变调的“嗯”。

林止连眉都没动一下，像是完全没听到。

林止从第一天到警校，2014级的区队就没有不知他的，不过，在一波又一波女生向他表白被狂风扫落叶扫回来后，很多人只能选择远观。

这一问，倒是让方教官想起了自己喊人的原因，他脸厚，神经，当即顾不上顾及林止的脸，拉着他就推到缠着他拍照的那群应用心理学学生面前。

好在方教官被缠得没办法，四张望求助，终于看到了林止，隔着跑远远地朝他们招手，大喊林止的名字。

从来没有人把他的名字叫得这么要命。

黎锦看着方教官真实疑惑的脸，把“不就是你？”吞了回去。

他往林止旁边看了，看到黎锦，压低声音问：“秘书学的小师妹？你教官怎么了？从来没见过他脸拉得这么长。”

倒不是林止很可怕，而是明人都能看林止浑透的拒绝。

黎锦连话都不会说了。

黎锦自发自觉跟上他后，他才继续走。

林止将手机换到另一只手上，将手背到后，不着痕迹蜷起手指蹭掌心，树荫下清凉，甚至有微风。

“隔秘书学的教官认识吧？够帅吧？之前军训我不止一次看到你们在偷偷看他，只是偷看有什么意思？得有行动。”

黎锦听不下去了，疑惑地看林止：“不过去么？”

在过了十几秒或者更久，也提不起力气翻下一张照片后，林止手指攀上侧面的钮，摁掉手机。

照了一张，林止就退

林止飞快蹙了下眉，不在他的脸上一闪而过，他随手将手机丢兜里，朝球场内走过去，走了几步，停下来。

“你可真……”后面的话在看到林止的脸咽了回去，“谁惹你了，脸这么臭？”

是吗？？？

再说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