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夏洛蕖惊恐地呼唤女孩,身边男人已经追去
,趟着淤泥捞线轴,后背衬衫透出绷紧的肌理。
静静自知犯错,一骨碌爬上宝莱车顶啃麦芽糖,欣赏着别家歪斜的风筝。
归途飘起细雨,静静对风筝的兴致还没消退,在后座用风筝线把玩。
夏洛蕖数落一大一小两人:"若有记者报道兰城市民游园景象,明日都要知小张师傅变泥猴。"
张敬之单手扶方向盘:“和荷花的名字并排出现真是求之不得的事情。”
夏洛蕖将纸巾甩在他颈间。
车头贝壳风铃摇曳,对光细看,内圈还有一行字,竟用德文刻着"永恒归港处"。
Harbor,harbor。
你的航线,是我永不停摆的罗盘。
好不容易挨到周日下午,这才把小魔王送回了学校。
周中时候,夏洛蕖刚准备晚饭食材,玄关处传来动静,是张敬之提前下班回到家了。
“我们今晚下馆子吧。”
虽然有些疑惑,但看着张敬之神神秘秘的表情,还是回了房间。
夏洛蕖站在衣柜前,看着里面整齐挂着的衣服,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这些衣服大多是张敬之买的,简单而舒适,和她以前那些性感束缚的衣物完全不同。
伸手拿出一件米色的针织衫和一条深色的牛仔裤,换上后站在镜子前看了看。
镜中的女人眉眼间依旧艳丽疏离,但眼神却比以往更加坚定,没了浮躁的感觉。
转身拿起包,走出了房间,张敬之已经换了常服正站在门口等她。
他穿着一件深灰色的外套,手里拿着车钥匙,温柔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刚开春的空气有些冷,她下意识地裹紧了外套,张敬之看了她一眼,伸手将车里的暖气调高了一些。
车子缓缓驶出小区,街道上的行人渐渐多了起来。
夏洛蕖靠在座椅上,目光透过车窗望向外面。
不论早晨夜晚总是忙碌而有序,每个人都在为自己的生活奔波。
她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也融入了桃红苑之外的节奏中,不再是一个旁观者,而是一个参与者。
“我前天在夜校碰见茉莉,哦,不对,应该是江念月......”
张敬之愣了一下,顺着她的话:“她和你一个班?”
“不,她在上一层楼,貌似是汉语言文学......”夏洛蕖看着后视镜里张敬之无悲无喜的俊脸,斟酌着开口,“我们聊了一会儿,她貌似离开桃红苑后还是跟了倪宇。”
听江念月云淡风轻地告知她这些话的时候,夏洛蕖并没有“早说了”的马后炮心理,反而对从前因为江念月拒绝应该被包养觉得她不识好歹而浅浅羞愧了一下。
“我现在也算是被倪宇包养了吧,虽说娟姐那边的账务被一笔勾销了,可也不过是换个债主罢了,卧薪尝胆的道理我不是不懂。”
记得他们俩站在楼梯口,听到江念月这番话,夏洛蕖又不知改用何种表情来应接江念月。
江念月还是从前那一副清冷模样,浅笑着说着自己十分羡慕她能拥有张敬之。
“刚进桃红苑的时候他也提议过出钱让我去继续读书,可当时我只想要他把我赎出去所以赌气选择了拒绝,后来看着他忙前忙后地为你打点,突然就很后悔如果没有赌气,他是不是就......算了,他不会的。”
说着江念月的神情变得落寞,可也只持续了几秒又恢复了冷淡:“你应该不知道,小敬哥拼命挣钱有很大原因是为了你吧......一开始你是头牌,娟姐放话和你喝酒要一万二,第一晚她一口气接了好几个,有个老板有意把你彻底灌醉带走,但最后被他拦下了,可他只是拜托蔷薇把你送回公寓,自己回了工厂加班。”
“你当初追着倪宇跑我还松了口气,但你转头投向小敬哥真的让我措手不及,在我印象里,他不像是会喜欢你这样的......罢了,我何必自欺欺人,你喜欢倪宇人尽皆知,他喜欢你何尝不是?
“可惜,最后只有张敬之得偿所愿。”
那次谈话,夏洛蕖言语甚少,但她在江念月这句话后,难得和她对视,语气坚定地告诉她:“不,我和他都得偿所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