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也先回去上课。”那人又。

就在这时，来上英语课的何老师踩着铃声赶到，不明缘故地愣了愣，还以为自己记错课表。大钟解释说，他只是送学生回来上课。何老师了然，认小钟，你好久没来了嘛。说罢，她拍拍小钟的肩，自己走在后面，亲送小钟走教室里。

弥勒碰巧经过，抓了现行。问题可大可小。只是现在才刚开学，是重整肃风纪的时期，她们少不得被杀儆猴。弥勒的态度果然分外，说要将书没收，让她们各自写一份检讨，下周国旗下讲话，全校通报名批评。

“不是说好回来上课吗？”

弥勒回瞥小钟，好奇的神只现在半边脸上，歪成讥讽之意。他似全未听见小钟的质疑，反问：“你背着书包，这个才来上学？看来现在校风还是太散漫，该好好整顿了。”他看了时间，就快上课，也不好继续耗着，就指了指小钟，“你叫什么名字？等会下课来德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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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女生看看突然冒来的小钟，看看弥勒，又把低下，没人敢将书收回去。

话说得不错，《学生手册》的规定比实际施行的校规严格得多，简直没有人，所以也没人将它当真。弥勒拿它来说事，小钟反而不屑，“嚯，那破玩意。”

这下几乎是确信了。大钟就是她们班新来的老师。女生们听他的话回教室，小钟却揪背带，反方向回图书馆。

他语气冷冷的，刻意保持距离，端着架，像埋怨小孩不守约定，和最初认识的时候判若两人。

这样未免矫枉过正了。不就看两闲书，还是在本就自由的课间，何至于此？简直可说是不通情理。真要在全校面前名批评，脸都丢尽了，还怎么继续人？今天是课间不让看闲书，明天就是不让吃东西，上厕所。哪有这样的理？

他迎上不善的目光，毫无退让之意。

女生们都被弥勒吓得面铁青，还以为自己犯了天大的错，不敢再一声。

好巧不巧，隔班里有个人不明发生什么，大摇大摆提着粢饭团从教室里来，站在垃圾桶边正准备开吃。弥勒将一转正好看见，他也忍不住要，“课都两节上完了，你开始吃早饭？早上嘛去了？”

小钟最讨厌大人自说自话，不听她讲，怒意更被激起。弥勒不想耗着，她就偏要闹，“凭什么？哪条校规说课间不能看闲书，不能吃东西？要是真得不对，学生会可以扣分。你不要仗着自己是教导主任，就凭空编造一些规矩来。”

那人才咬了一，饭粒在半张的嘴里陷呆滞。

弥勒面对同事，上又挂起平素的笑脸，应了他的话，疏散围观的人群，自己也跟在后面离去。同被到的饭团哥也混在人堆里开溜。

熟悉的声音让小钟不敢抬确认，死死看向地面，人像被钉在原地，一动不动。几个挨训的女生也还留着。

她正打算继续据理力争，却听后有人：“朱老师，快上课了。实在抱歉，既然是我班上的学生，接下来给我来理吧。”

她挤过人群至弥勒后，乘人不备将漫画书夺过，归原主，理直气壮：“现在是休息时间，别人休息什么，你得着吗？”

学生们让一条空。他在所有人的注目下走到对峙的两人之间。

弥勒终于神稍变，几分认真，用文科教师该有的词辩与小钟对话，也是说给其他人听：“你说得对，校规上没规定课间什么。但开学时候还发给你们一本《学生手册》，上面有写，不能带与学习无关的书籍来校，一日三餐也有规定的时段，你没好好学习吧。”

似乎在场所有人都觉得教导主任教学生是天经地义，错的一定是被骂的学生，不是人的主任。但小钟很生气，觉得弥勒本是没事找事，纯纯地欺负人。

上当受骗的怨愤油然而生，小钟翻起睛狠狠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