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关系，就这么稀里糊涂地开始了。

“就算没有……你看，我长得一般，一般，经济实力一般，成绩也一般……”

“这个很不好理解吗？”我说，“你恐同吗？”

事情的转机，是同学李霆霓组织的一次烧烤活动。其实类似同学聚会，但她只邀请了自己看得顺的人，我没想到吕老师会在名单上。

“哎哟，我说的是中文吧？”当时我长长地吐了一气，就差翻白了，这发生在心动告白日可不太好，所以生生憋了回去，“我说，我暗恋你，吕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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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但是那关我喜你什么事啊？”

“邓兰……呃，好久不见，那个，之前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真的对不起。”

“你这话说得好像我家里有皇位继承一样。”

到最后，我不得不明说。

“那我还可以叫你吕老师吗？”我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友善，“你还在写小说吗？我当时是真的想看啦，没骗你。”

就这么中毕业，升上大学，我一直抱着对吕老师的暗恋，与她渐行渐远。

我比她一，大概两三厘米，基本看不来，可是，和她讲话的时候，我喜让自己的视线变低一些。

起初，我是想搞搞情调的，颇有心机地约她到家里打主机游戏，拉起她的手左看右看，赞叹它们真漂亮，趁她趴在桌上，眨着睛盯着她看，还会挽住她的胳膊，把自己的侧贴过去。

“你是玩真心话大冒险还是……”

她抿起嘴，彻底宕机了。

我知自己在这方面很变态……不对，其实M也不是什么罕见的癖吧？在癖界，更过分的多了去了。

无论如何，在我的穷追猛打下，她答应我尝试谈谈看，不行再分。

即便如此，在她里，我仍然只是个好奇的好现充罢了。

她还是开朗了一，会对人笑了。

“啊？什么条件。”

“……不是，”她摇，神慌张地四瞟，“我，我只是……你为什么选我？我的条件很不理想的。”

“你说什么？”她起码问了十遍，“你再说一遍？”

之后，我们互换了联系方式，就这样恢复了朋友关系。

可是这些大概都被解释为女生间常见的亲密行为了。

“嗯……嗯，兰时。”

看见我，她脸上有些尴尬，还是跑过来主动和我打了招呼。

“就……各，各条件。”

她那冷酷的声音，被推时、被说“好无聊”“本不值得来往”时，脊骨那如坠冰窟般的寒意，中那酸涩的刺痛，都令我久久无法忘怀。

，带我去医务室。

她有些难为情地撇撇嘴，最后艰难地。

或许是我的个人滤镜，即便外表平庸，她上却隐隐有危险的气质，就像大猫绵绵的垫附近藏着利爪一样。

所以，我完全理解告白时，她那夸张的、漫画一样“惊掉下”的表情。

那时我们大三，大家都变化很大，吕老师却还是差不多，发也是那样短，整齐地修剪在耳下附近，有些天然卷，到翘。

她反驳不来了，只能疯狂眨睛，左顾右盼地，似乎真的在找房间里那个鬼来救自己。

当然，在正常人里还是变态了一，所以我从来不奢望能找到对象。如果我是个异恋，甚至是个双，说不定还能简单一些，毕竟再怎么样，基数会大一，可惜我是纯纯的同恋。少数 癖少数，这辈估计是没希望了。

但我回不过神，到了医务室，心也还是快得不可思议。

那天天气还行，不算得要化，她穿了件背心，外面着质的沙滩衬衫，下半是短和拖鞋，不任何首饰，材可以看一些健痕迹。她的目光犀利，尾上挑，鼻尖的弧度近似鹰勾，在老一辈里，大概属于有刻薄的那面相。

“嗯，还在写的。你想叫就叫吧。”

“……”

“我和谁玩啊？和鬼玩？我明恋你，行了吧。”

之后的很多个日夜，即便已经忘记了她当时的表情，光是想起那一幕，我就会旁若无人地突然痴笑声，还会把她当自的菜。

我在给所有人分饮料，顺势给了她一杯，朝她微微俯，让两人的视线平齐，回：“叫我兰时就好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