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离后,前桥后知后觉道,她觉得赵熙衡一定也紧张过头,忘了这点,可是此刻的他心思好像没在此处。
“你想什么呢?”
他着急道:“我们得跟上他们!”
“对,跟上他们,试试“宝物”。”
赵熙衡从地上滚了起来,他不要人背着,好像病痛突然没有那么严重了,后来前桥才知道,那是他吓出一身冷汗,头都没那么疼了。
两位赫颐杀手方才试的剑,他认出来了,多年前被成璧随身携带,就在前不久,何缜用它和自己过了招。
何缜不是在山洞里吗?怎么会被抓呢?赵熙衡心乱如麻,连咳嗽都吓没了,竟然能双腿跟着不掉队。五人摸索到那两人身后时,赵熙衡再次确信,那真是何缜的剑。
还好前桥没发觉,还好她一向有点夜盲。赵熙衡冲手下做了个手势,那三名护卫立刻隐匿身形,包抄过去。
赵熙衡帮不上忙,三个对付两个还是有些棘手,为防止有人大叫扩大影响,在一人被制服捂嘴时,前桥当机立断,张弓射向另一人的心口。也是同时,赵熙衡的暗器射穿了对方的头颅,那人终究一声不吭,栽倒在地。
余下的活口恰好是拿着何缜配剑那个,挣扎中兵器已经落地,被护卫扭住双手,塞住口腔。赵熙衡手握藤鞭道:“看清楚了,这是赫颐族‘宝物’,我命你放弃反抗,束手就擒!”可惜那人不听他的,仍旧挣扎。
赵熙衡的脸色愈发难看,传言难道是假的?那他前期付出的辛苦,如今中的毒,又算什么?
前桥脸色也有点难看,命那护卫道:“你把剑拿给我。”赵熙衡紧张地看着她,果然还是认出来了,前桥道:“他怎么有何缜的兵器?!”
这下完了,头晕立刻来袭,赵熙衡跪倒在地,好在脑子转的快,下意识反问道:“何缜的剑?你没看错吗?”
“没错,这么丑一根……你带来的人不会是何缜吧?”
赵熙衡正色道:“当然不是,但我确实打听到他活动在兴国附近,难道他入了灵山?”
前桥此刻没空验证他几分真几分假,心早被那失主的剑带走了。
“你问他何缜在何处?”
赵熙衡扶着树站了起来,唯一庆幸的是他肩负着翻译重任,前桥听不太懂方言,最起码能隐藏掉不利的口供。
谁知他问出的回答出乎意料——何缜被缴获在族长的大帐。
赵熙衡更懵了。再问何缜如何,那人便称不知,赵熙衡知道赫颐族人行事狠辣,生怕何缜凶多吉少,当即向前桥道:“我们兵分两路去王帐救人,我带上一名护卫足矣,剩下的人跟着你。我正面谈判,你藏在暗处,若赫颐族人知道兴国国军和荆国储君同在,他们保不齐选择破釜沉舟,我们分开,反而有利。”
“你怎么谈判?”前桥道,“你身体都这样了,他们先下手为强怎么办?”
赵熙衡道:“我拿着‘宝物’试试,若不好用,就以兴国国君的身份威胁,若再不行,还有你在。我现在跟你说,一会儿若救下了他,该怎么走……”
赵熙衡掏出地图,用指甲刻下一道标记。接着又假设几种情况,把路线全安排好了。他如此熟悉,一定做过不少准备,前桥问道:“你若走不掉呢?”
赵熙衡把地图交给她:“我自有退路。”
这很冒险,他这副样子和块无主的熏肉没什么两样,赫颐族人随时可能上去咬他两口,咬死了就是半壁江山。他能为何缜做到这步,令前桥倍感惊讶。
“我说过帮你留意他的行踪,助你完成五年之约,说到做到。”像是了解前桥的疑惑,赵熙衡说得正义凛然,随后声音一沉,“如此就是死了,我的良心也不会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