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向门外走去,在门槛处又停下脚步,“对了,秋猎那日,谢清辞也会与公主随行,孤特意安排的。”
萧忱听后,瞳孔微缩,正欲追问,安承煜已经大步离去,只留他一人怔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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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安稚初坐在马车内,嫩白指尖不住地绞着帕子。
小桃在一旁看了会儿,忍不住开口安慰道:“公主,您别在意…太子殿下他自有分寸,不会在外面乱说的。”
“我没事。”安稚初见小桃误会,对她浅浅地笑了笑。
她就是想起方才萧忱在榻上那番话,觉得往后她平静的生活可能要变得鸡飞狗跳,心里有些无措罢了。
真是想什么来什么。
安稚初刚抛开脑中杂念,冷静了一些,马车就突然停顿下来,只听车夫在外面恭敬道:“启禀公主,萧将军的马拦在了咱们马车前面。”
闻言,安稚初心头一跳,悄悄掀开车窗上垂挂的流苏,只见萧忱已经换了一身玄色劲装,骑在骏马上,目光直直地望向她,眸中含着几分笑意。
下一秒,萧忱从马背上跳下,上前两步屈膝道:“公主,风雪渐大,臣带你骑马回去吧。”
他半跪在地上抬头,目光如灼灼炭火,从少女被风雪拂起的裙摆,游弋至微微颤动的睫毛尖。
萧忱喉头发紧,寒雪遍地,他的心中却火热一片。
经年未见,真如她口中所说,她长大了,也变得更美了,仿佛一个即将熟透的樱桃,勾着树下等着摘果的人心猿意马。
大雪落了男人一脸,又很快被他脸上的温度融化。
望着昔日陪伴在侧的萧忱,安稚初心下有些涩然,她抿了抿唇,正要答应,小桃却在这时俯身她耳边低语:“公主,我们此刻正在大理寺门口。”
话落,安稚初倏然转头,目光遥遥向大理寺的方向看了一眼,朱漆色的大门前却只有几个门隶正在扫雪。
她不由地感到一丝失落。
“阿稚。”萧忱顺着她的视线望过去,他微微眯起眼,心中立刻明白她此刻在犹豫着什么。
安稚初如梦初醒,对一旁的小桃摇了摇头,说道:“我们走吧。”
话音刚落,车前马匹忽然燥动,珠帘晃动间,一串珊瑚珠从安稚初的腕间滑落,殷红的珠子滚过积雪,片刻便消失不见。
安稚初见状,脸色微变,那串珊瑚珠是二皇兄留给她的遗物,她心中一急,狐裘未披便要下去,却被萧忱攥住了手。
“公主,外面风大,当心身子!臣去帮你找。”萧忱拧眉阻止她。
而不远处,身着深红色官服的男子弯腰将滚落到他靴边的串珠拾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