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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回 離別勿掛 曲終揚(2/2)

她看著漫天烏雲襲來,偶有電光,伴著雷聲轟隆,咬牙回到方才的峰尖。

兩人嬉鬧一陣,才攜手漫步巫峰。

起手,訣,施法。

「如何?」月郎留在峰下遙喊。

峰悠揚曲調傳來,月郎聽著曲,如癡如醉,晴兒望著他,如泣如訴。一曲方歇,又急轉再奏一曲,銜接迴繞反覆訴情,情意好似綿綿無絕。

座,盤膝,運功。

兒巧笑:「沒有沒有,郎君名諱瀟月,想來男孩便該補你缺漏,那天上日兒不就是昊嗎?」

「吻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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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兒掩面,哭著,笑著,一步步踏上峰尖,不忍回頭,不敢回首,只怕一回眸,就再也沒有勇氣渡劫。

離別難,雷鳴響。

「可以的,我對你有信心。」

剎時間,不由得癡了。

「月郎。」晴兒取袖中木簫,提聲問:「妾為你奏一曲吧!」

「月郎替我收著木簫吧。」

巫峰以林線分野,線下綠意盎然,生機,為萬滋長寶地,林線上只留矮草,荒天漫草恣意生長,再往上些,則連綠地植被均無,徒留礫石岩,迎風聳立。

盡興伴遊,方至峰巔,月郎指著峰頂,正:「絕境峰嶺,寸草不生,最合適不過。」

「好。」

「月郎俊朗依舊。」晴兒在峰尖笑

直至冽風颳起,曲聲遭風擾,天幽暗,晴兒才收起木簫,下峰尖,投月郎的懷抱。

月郎搖頭,明明在問她結丹環境,她卻答非所問。

不過這一愣神,倒是沒聽清,晴兒的下一句話。

「又笑話我!」晴兒搥了月郎一拳。

「好。」

月郎舉雙手笑:「非也非也,好名,晴兒聰慧。」

「林婉晴!」月郎朝著轉的晴兒背影大喊:「左峰日月,已布引氣陣,能化一雷,右峰晴雨,早結化劫陣,能解一心關,我在此畫地為牢,擋下後所有風雨??」

一點紅,兩星眸,三分笑意。

晴兒只笑不答,似有淚光。

他望著左峰亮起陣法,右峰捲起陣勢,以指為劍,斬斷後所有狂風暴雨。

他們走過崖,遊經奇石,指點著樹林蒼鬱,笑談著夕陽景。

只見那主峰最點,如月郎所言,光凸峭,只留一小方田容一人落座,尖峰而下成三角形,岩堅韌,晴兒撤下月郎的手,獨自踏上峰尖,緩緩坐下。

風雲起,離別難。

「嗯?」月郎回神,眨應答:「甚好!」

「原來如此。」月郎舉一反三:「那麼雨兒就是補妳婉晴,多些雨囉!」

雷劫落下。

「我走了。」

「行。」

月郎看著那塵仙,款款落座頂峰之巔,後碧天無霞,山下田野如畫,天地以峰尖分隔,沁風玩鬧徐來,捲起髮絲飛揚,她素手微屈,撥送耳後,那——

「再抱抱我。」

「沒事的。」月郎摸著晴兒的頭,安撫。

「嗯。」

「待?妳?結?丹!」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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