樹林的前方是一個小小的噴池，因為只開了幾盞園燈，遠沒有樹林那邊光亮。

低聲自言自語：「早知就不跟你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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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因為你。」她像小貓一樣，用腦袋蹭了蹭他的衣服。

一個鍍了金邊小天使兩手捧著一個小盤，踮著單腳站在池上，雙注視著手上的盤，神柔和而專注，好像手上拿著甚麼寶貝似的，旁邊一個牌寫著：「天使手中的盤讓願望成真。」

卻見他手捧束笑著向她走來，在逆光下，他彷如鍍了金邊的天使，被光暈包圍，一時之間她不知如何反應，只是呆站著看著他走近。

聽到他的告白，她又是動又是疑惑，只以為他這是要補回之前的告白，也沒多想，激動得撲進他懷裏，把他抱緊，框不禁泛淚：「好。」

「好呀，如果我有帶衣服換一定賴著不走。」　她把他的話當玩笑，免得自己失落。

李沈恆看她可惜的樣，便說：「明天星期六，今晚就在這留一晚吧。」

他說得認真，她也放開抱住他的手，抬起頭認真回應：「好。那你答應我，如果你心意改變要告訴我。」他馬上牽住，和她十指緊扣。

睜開睛，前的噴池好像聽到她的願望，小天使亮起了燈，她興奮地轉過要和李沈恆分享。

「噹啷」一聲，她馬上閉上許願，其實她沒有甚麼想要的，只希望邊的人平平安安體健康就好。

她穿著小白裙背對著他站在門前拍照，兩兩相襯，聽到他的話轉過頭來看他，嫣然一笑：「好！下次我要穿得漂亮一點再拍照。」

一次的失敗不算甚麼，她繼續往盤拋銀幣，一次又一次的錯過，每次都差那麼一點。她握著銀幣，心想這是最後一次，也沒注意到李沈恆已經走開。

蘇叡對於這種迷信的東西不太著迷，但剛才看到的一切都太好，讓她無法抗拒這裏的一切，不由相信牌上的話。

他只覺一切都黯然無光，世間一切都不及她。

被蹭得癢癢的，他心都快被化了：「這是我第一次追女生，可能有很多事情都不好，所以你不要憋著，開心不開心都跟我說，好嗎？」

她放慢腳步，和李沈恆並肩走，景和喜歡的人在一起，一切就像是作夢一般好：「老闆真的很大方，電費不用錢嗎？這真的好好看，好想留在這裏不回去了。」

覺到襯衫有濕意，他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怎麼這麼愛哭。」

李沈恆把車停在，一座門就立在門前，上面放滿了她喜歡的滿天星，蓬鬆又雪白的小點綴在綠的門上，看著像是一片片雪灑落在門上，又似是夜空中閃爍的繁星。

「蘇叡，雖然我們沒有一個很好的開始，但我不是隨便的人??」他緊張得乾燥，嚥了，了才說下去：「因為是你我才會和你保持那種關係。以後我想以一個堂堂正正的份陪在你邊，你願意和我在一起嗎？」

他神從下車後就沒離開她，見她這麼喜歡，他替她和門也拍了張照片：「喜歡的話，我們下次再來。」

這時車快到達目的地，看到前方亮了起來。

兩邊樹上都掛了小燈泡，不但把漆黑的樹林照亮，葉也被照得金閃閃的。

她從袋掏銀幣，瞄準盤，單手一拋，銀幣恰恰過小天使，落在後方。

他把束遞到她面前，雖有十足把握，但真的要說時，聲音還是不自覺地顫抖。

蘇叡走到門前，睛閃閃發亮，看了一會又拿電話拍照：「這個營區的老闆真有品味，看著好像真的下了雪一樣。」

「嗯。」知她還是對之前戀愛失敗而沒安全，他沒想要輕率地承諾自己絕不變心，來日方長，她終會知。

營區被大片燈飾照亮，樹木也用燈帶連起來，不規律地一閃一閃的，彷彿螢火蟲在樹間徘徊飛舞。看得蘇叡忍不住歎：「好。」

她興奮地穿過門，走在小路上。李沈恆緊跟在後，看著她輕快的小腳步和明媚的笑容，覺得之前辛苦準備都值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