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好像有點嚴重。本以為自己下的千萬血本已經夠猛了，不想他的組長想也不想就回絕了。

搖了搖頭，陳慕杉換了個姿勢與他對視，伸手去撫對方英俊的面頰，曾聽邱宥翔自自擂地說過自己是校草是萬人迷，但即便不這麼說，他也不會懷疑對方的好人緣。

其實，陳慕杉也無須為他多什麼，他喜歡上的就是這樣一個在公司裡不苟言笑，私底下沒心沒肺，不輕易暴破綻，不善於吐真情的男人。

被裡那擁在後背的手也在問話間撫到腰間處輕輕地為他壓起來。

「……這個見面禮太大了，我不要。有件事我一直想告訴你，這是我第一次……不、這是我最後一次這麼說。」

拉過陳慕杉撫在臉上的手親了親，邱宥翔笑著說，聽不真偽，但卻讓人覺不像在說笑。

「很好。晚上我們就吃酸菜白鍋慶祝一下好了，你負責買酒回來。」

「哪有什麼好慶祝的？」

陳慕杉沒有回答，只是笑著罵了句傻瓜，低頭吻他。

然而攬著他的邱宥翔顯然並未休息，陳慕杉抬頭就見對方張著望著後窗發呆，帥氣的臉上不見一絲平日裡常見的笑意。

「我想，跟你在一起一輩。所以，我不希望你再為我改變什麼，我不要你的討好，也不要你總是提心吊膽的過日。然後我想要聽你說，你想要我為你改變什麼。」

聞言陳慕杉先是沉默，隨後輕輕搖頭。沒有人是真正無私的，所以他不覺得邱宥翔想把所有都給自己是毫無目的的。

「我能把那個人放在心上十幾年，一樣能這麼對你。你，還有什麼好不安心的？」

從邱宥翔懷裡撐起，陳慕杉居看著他，表情認真彷彿他說的每句話都不容置疑。

即便對方不說愛他，他也自有辦法讓這個人離不開自己，一直以來他都是這麼的，利用謙和隱藏企圖，假裝自己是個無害的好人。

＊

邱宥翔的回答顯然令陳慕杉很滿意，漂亮的臉上立刻就揚起了極好看的笑，眨著迷人的大睛命令。

哪怕是把話說開了，邱宥翔也還是不敢在這個時間點造次，畢竟他們提早了一天去掃墓，明天才是那個人真正的忌日。

「在想什麼？」

會對他伸手，問他今天用手指讓他好不好？

上一次是為了留下他，這一次就要他的一輩，他的組長真不愧是談判的手，半點虧都不吃，開就要雙贏。

但不論對方這麼說的寓意為何，他都覺得有些事該跟邱宥翔說清楚。

許久，邱宥翔才輕笑著開。遇見陳慕杉，他從來就只有認輸的份，最開始是如此，現在亦是。

事後的疲倦一度令陳慕杉進短暫睡眠，但上午已經睡飽的他很快又張開了睛。

似乎覺到他的移動，邱宥翔體微微顫了一下，隨後才回神來低頭對他問，聲音很輕很淡卻依舊帶著濃濃的關心。

「……醒了？餓嗎？累不累？」

想著想著，他不由得笑了。伸手將在自己上奮戰的男人擁到近前，用力的吻上。

「在想，要不把那筆錢給你繳房貸算了，就當長輩給媳婦的見面禮。」

「沒有了，有你這些話就夠了。」

但他相信前的男人早就看透了這樣的他，甚至非常喜歡他這麼。

這次他被邱宥翔擁在懷裡，一如過去對方在自己邊的每一個夜，讓他到說不來的安心。

畢竟是他第一就正中好球帶的男人。

沒想到自己的試探能換來這麼好的承諾，邱宥翔望著對他情表白的陳慕杉，愣了好半晌才捨得眨。這是繼一年前那個從背後抱緊自己的冰冷擁抱後，陳慕杉首次對他這麼明確地表示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