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程陌，就像一只搖搖墜的風箏，自己的行為很有可能會讓他崩潰，可是已經來不及了，看見照片的程陌就跟的一樣，淚如洩洪般嘩啦啦的下，整個人哭到都搐了。

程陌大概永遠都不會知魏予徹費了多大的功夫才忍住衝動沒有說這句話，即便他仍舊惱怒地細數他所知的人渣賤男過的一切，直到他想起了自己收在屜裡的那些無意間拿到的照片。

「他……膩了吧。」

他不當好人很久了，尤其在社會之後，多少官司不公不義他也照打，然而一路看著程陌跌跌撞撞，魏予徹確實想對他伸援手。

魏予徹並不想承認自己觀察了程陌這麼久這麼多年，最終的結論就是他想要得到這個人。

那一刻，魏予徹的心裡腦裡頓時燃起一針對人渣賤男的惡意，以及一種想得到程陌的渴望。

「又不是第一次被劈你他媽哭個！快看，看完死心找個時間去把東西都搬回來！」

「這一切不是你自找的嗎！」

「……你……嗯……需要找個人談一談嗎？」

但是程陌卻回給他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那副扭曲卻假裝堅強的模樣事實上一敲即碎。

「嗯。」

程陌沒說什麼只是應了一聲，安靜地跟在他後走進公寓。日光燈下的程陌臉看起來比那天在酒吧裡看見的還要更加蒼白，魏予徹的眉頭一下就皺了起來，失戀而已有沒有必要把自己搞得這麼憔悴。

程陌始終低著頭沒有抬看他，似乎不是很願意讓人看見他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話一說完便提著啤酒搖搖晃晃地朝自己房門飄去。

多好的一個人，光卻這麼爛，男人運還這麼差。

「我是不是應該回老家娶老婆生孩，再也不要跟男人搞在一起比較好……」

為什麼要為一個人渣賤男這麼難過？為什麼不懂得認賠殺？為什麼每次失戀都只懂得哭？為什麼不開罵一罵對方？為什麼在這麼艱難的時刻不去找姊妹們哭訴，而是回來把自己關在房間裡喝悶酒？

跟在程陌後的魏予徹總覺得自己不該放任對方一個人在房間裡自生自滅，可是當他腦熱說這句話的時候，就連他自己都驚呆了。

「談什麼？你早就知的不是嗎？我只是不住了而已……」

看著這樣的程陌，魏予徹莫名覺得很煩躁。

關掉電視閉上睛，魏予徹覺得自己煩躁到不行，程陌哭泣的聲音就像緊箍咒一樣令他頭痛裂渾難受，這究竟是在待程陌還是在待自己？而壓垮魏予徹的最後一稻草，就是程陌小媳婦似的哭著對他說：

幹！魏予徹覺得自己本快得神分裂！明明知不應該碰程陌，程陌對情很認真，一心求的只是安定，他玩不起！

他想要程陌，即便最終的代價是定下來。

程陌的個太吃虧了，這些年裡，魏予徹幾乎都快要忘記那個愛笑的程陌長什麼樣了。

但就在他把照片丟在程陌面前的瞬間，魏予徹後悔了。

可是跟程陌在一起很舒服，在程陌的裡他不是什麼男神天菜，他就是魏予徹，薄情孤僻喜歡站在冰箱前咬冰的室友Ａ。

「怎麼回事？不是一直好的嗎？」

程陌不是一個會令人一驚豔的男孩，但是他很耐看。他的睛裡總會有他專心注視的那一個人的倒影，笑起來整個形都會瞇成彎月超級可愛，哭起來通紅的眶裡汪汪的……特別可愛。

魏予徹開著電視，心思卻始終放在程陌上。

裡罵對方賤婊，自然也從來不搶姊妹們的男人，在這個蕩的世界裡可以到這種程度的真沒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