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以后......我不去上课了......”气音低了，讲电话的人好像蹲了下来，哭声更足，更响亮：“老师——！”

手机屏幕突然变暗，一熟悉的声音传耳中。

“好的呀，是有什么事情吗？”

“宁老师如果很急的话，我正好顺路，可以送你过去。”

一刻不停地在电梯里搜索S大雅思机考考，然后呼叫滴滴打车。因信号问题，手机停在呼叫司机的界面没反应，她急得额冒汗。

宁芙飞快戳了电梯的下行键，电梯间便连关门。有人伸手格挡即将关闭的电梯门，她没细看来人的模样，扯着袖一把拉了来。

怎么觉这小嘴变贱了呢？

听到最后，她有些慌神，因为这实在不是寻常的告别。

“因为家里曾经有位国读书后就再也没回来，所以我也想去外面看看，看看那个地方到底有什么魅力，能让她连忘返。另一个原因是——”他手指拨着书页，“家里人给了我一大笔钱，不知该怎么。之前在全国各地买房玩，但是房太多我一个人住实在没意思。买车的话，我个人没什么兴趣。所以想去英镑试试，国外应该有不少好玩的。”

前几节课通常都是学生和老师的磨合期，因此第一节课能讲的内容有限。明昭完了测试，她讲完了那篇阅读，时间也差不多就到了。

宁芙下午没有课了，这是难得的休息时间。在雅思教培这行里，周中肯定无休，周末可能无休，都是常态。只有对赚钱望超乎想象的人，才能在这里持下去。因此这个小傍晚的金量只有本人才知是多么非比寻常。

步电梯前，她接到了佳佳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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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在书页上压了几下，使摊开的那页更顺服平整，她板起脸，“我只教阅读，其他的课你找别的老师学。今天先个测试，给你二十分钟，把这篇阅读了。以后类似的题都是作业，你自己回家，我上课讲。”

视线寻着声音望去，明昭单手挎着背包带，空的另一只手指上，正挂着一串车钥匙。

。

她一气，想到佳佳曾说过的话，她报名了下周一在S大的考试。她握住电话，手止不住发抖，“你在哪？S大是不是！我去找你！”

“老师......老师...我......我请假...明天...我不去上课......”哽咽填满了语言的空隙，隔着电话也能猜来她有多少止不住的泪。

她楞了一秒，视线转移到手里的教材上，边翻动书页边问：“为什么要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