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秒後，那端顯示「輸中」。

「幹你——」阿哲痛叫一聲，整個人跌坐在地，頭上立刻滲血來。

他一手著嶺翔的，另一隻手已經伸向他的褲頭：「給我乖一點。你不是制度的寶嗎？來嘛，讓哥看看制度到底有多值錢。」

是院長的聲音，夾著楊老師急促的步伐。

某個聲音從梯間慢慢靠近。

「妳還醒著嗎」

他點開通訊錄，那個熟悉的名字浮現在畫面上：澪。

「少在那邊裝清，我今天就讓你好好受一下什麼叫——」

他將定位分享去，沒有多解釋，也沒有說發生了什麼。

嶺翔顧不得其他，翻下床，赤腳衝房門。

是阿哲。他沒穿上衣，手上拿著一條巾，褲已經解了一半。

嶺翔手邊摸到一個塑膠壺——他反手抓起，狠狠往阿哲頭上砸下去。

嶺翔沒睡。他背對著房間坐著，一隻手握著床沿，警覺得像是動。

「哇喔，他真的在抖欸，」阿哲笑得更大聲，「你是不是怕我們把你上了啊？反正你都要被很多女人上啦，男人也沒差吧——」

嶺翔坐在路燈昏黃的長椅上，雙手還在顫抖，指節發白。他的呼漸漸平緩下來，但心仍像擺脫不了的敲擊聲。

嶺翔倏地睜開。

只是推開門，聲音輕得幾乎聽不清：「上車。」

「等我。」

房門打開時，他看見的，是一個他從未真正想像過

他從袋掏手機，手還在抖。

著他。

「我……有點狀況」

他想繞開，但對方一把抓住他的手臂。

「別碰我！」嶺翔怒吼，整個人用盡力氣掙扎。

她沒有問他怎麼了。

只是靜靜陪他往離開的方向前進。

「你知嗎？」他壓低聲音，語氣黏膩，「我從來沒碰過女人。可是你這種人，長得漂亮、又當什麼種父的，說不定比女人還好用。」

夜了。

「欸，你說制度是怎麼挑的啊？是看那多長嗎？讓兄弟們也見識一下好不好？」

嶺翔掙扎，推撞中褲頭被扯鬆，制服下擺翻起來，腹了來。他狠狠甩手，但四個人壓制得緊。

半小時後，嶺翔聽見熟悉的車聲，一台低調的銀無人車停在路邊。副駕駛座的門打開，澪坐在裡面，頭髮簡單綁起，穿著灰黑的外，神冷靜。

「喔喔，我們的種馬回來啦。」阿哲故意拉長聲音，笑得浮誇。

——

寢室燈已熄。其他人睡了，只有一點窗外的光灑在牆面上。

那端沒有再問。過了幾秒，只回了一行字：

「別過來。」他聲音低得像警告。

＊

他一路穿過走廊、樓梯，甚至沒穿鞋，跑育幼院的大門，夜風從邊刷過，腳下是糙的柏油地。

門外忽然傳來腳步聲。

他動作暴，整個體的重量都壓在嶺翔上，呼濕熱難聞，手指已經抓住褲頭一角。

「你們在幹什麼！」

機構原本預定讓江嶺翔於成年後正式住，S14專屬模組室也尚未啟用。但當夜，他被提早帶——從市區逃的那一刻起，他就不再適合回到那個環境。

一直跑到附近一個小公園，他才停下。

他坐進去，車門關上，車啟動。

「可以來找我嗎」

阿哲笑了，繼續靠近：「你敢打我？你不是說你不打人的嗎？你不是說討厭暴力嗎？」

＊

手機握在掌心，螢幕亮著。他點進 WhatsApp 對話框，輸幾個字，刪掉，再輸，又刪。

那句話沒說完。

最後，他傳了三句：

整段過程，她沒有他、也沒有安他。

「你看起來……一定很好。」

「別裝了啦。」另一個人從後面笑著推他一把，「聽說你是制度選的貨，那我們也來鑑賞一下。」

他的手搭上了床邊，下一秒撲了上來，整個人壓住嶺翔。

息聲像從肺裡刮來。

「你都能讓女人懷了，還怕我們看？」

人群一哄而散，幾個人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開。嶺翔坐在牆角，衣服亂成一團，氣如，手仍抓著褲頭。

「你在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