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到他這代，卻沒一點紈絝樣。

她當時沒有細聽，滿腦都是書肆的事。

「你對時王爺的印象怎麼樣？」

「我們那位」？這種稱呼，可不是什麼閒人。

她提筆一轉，落下一句：

時王爺就是京中夢中情人，可謂跨階層老少通吃，無人不迷。

他雖無官職名實，卻一言可左右議政，連御史擬奏，也得先送到他那裡瞧過。

林初梨聽完，沉默一秒，忽然勾一笑。

最好是那種一提名字，閨中小娘都會臉紅、心癢、連夢裡都喊著的——

唯有太醫院，最近偷偷傳——

「王爺近日心火上湧，夜裡輾轉難眠，恐是……腎虛？」

她忽然想起，前幾日在書肆中，秦茵茵隨一句：「我們那位時王爺啊，最近京中又在傳他……」

這句話，還是秋喜紅著臉，大著膽說來的，雖然聲音小得像蚊。

只能透過她父親每天那副老神在在的模樣，推測這裡天下無事——

她又陸續喚來夏喜、秋喜、冬喜。

長得好看、名聲響亮，又偏偏惹人想被他欺負那種。

他不再是邊疆戰神，而成了坐鎮金鑾的無冕之王——

林初梨尾一挑，哦？這表情，有戲！

他十四歲參軍、十七歲斬敵首、二十歲獨守北境，三年間平定五場戰亂。

「時王爺——你就讓我幫你在話本裡，好好站起來吧。」

幾人七嘴八，終於把那「時晏」王爺的背景拼了個大概：

如果要寫真人的話，那得是個誰都聽過、誰都想過的人，這樣寫起來才方便代。

——異姓王，開國功臣之後。

內閣說他驕縱，戶說他政，刑說他冷血。

筆尖、壓箋，她角帶笑：

卻越寫越刺激」的覺，最對她癢處。

「這麼傳奇的人，不舉也太可惜……」

原本只是隨一問，沒想到喜臉上居然悄悄紅了。

或者說，即使有事，也還不到驚得了他的時候。

後來卸甲還朝，皇帝忌憚他，原打算讓他當個閒散王爺，豈料，一夜密談，朝局風轉。

總之都不關她的事。

據說他腰間那把劍，名寒渊，鞘必見血，見血即封——三年五戰，無一敗；人與劍，皆不容情。

穿過來幾個月，她基本沒什麼過門，對現下局勢也不太了解。

軍功累累，刀鋒未斂。

「喜。」

祖上跟太祖打天下封疆裂土，權貴世襲。

結果四丫鬟一輪訪談，全中。

「石王爺夜戰三場，不過汗濕發尖，我卻已軟求饒。」

誰敢言事，得先看他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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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噯？」喜小步輕移，輕盈端正，快速向她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