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兆和轻声一笑，继续说：“不必为这个小星开脱，她就是个兴致上来的半吊，这么好的字帖，让她用倒是浪费。”

你猜测对方应该是李的兄长之类的人，为了示好，你主动打了个招呼。

对于突然送上来的好，你是警惕的，在外面这个更加险恶的世界，你其实慢慢明白所有无缘无故的好，都暗代价。

不过这和你也没什么关系，你只想早些拿到这个月的月钱，然后买回家给青儿补。

“见过公。”

到后面，随着课程的难度加大，小姑娘的耐心被慢慢磨尽，你再去书房的时候，没见到李，反而见到了一个陌生男人。

“公过誉，我才学浅，当不得如此夸赞。”

李不情不愿地练字，嘴上抱怨着自己的哥哥多闲事。

你恍惚之间才意识到，对方并不想让自己的女儿学些什么，把你雇佣来也不过是在哄自己的女儿，并不指望你有什么真才实学。

人言语之间有些言又止，直到最后才勉说让你随意教教她就好，无需上心。

你原本并不知这事，因为约你的人是李，在这之前她还抱怨原本可以更早来玩，但是似乎因为贵人来访，湖上画舫的数量和航线也都被一一限制，李兆和为了准备这些东西，也费了不少心血。

“公客气了，小自己聪慧，我没太多。”

你听着小姑娘的炫耀，心中惊讶于李兆和的优秀，却也知在朝堂上摸爬打，一个李家，在冯昭的中估摸着算不得什么。

你和李兆和的第一次见面，是以李不情不愿地被李兆和抓回来上课后结束的。

“这段时日，辛苦姑娘了。”

“我那哥哥，比我聪慧机，小小年纪被爹送京中跟在李氏嫡那一脉当伴读，结果比那嫡学得都要好，如今受到本家青睐，有了举荐信，日后保不齐是个跟在陛下边的大官。”

时间很快过了一月，青儿的好了些许，而你也勉在李家站稳了脚跟，不过你也发现李已经开始对学习不耐烦。

李兆和在年末时约你在湖上观雪，他准备了一艘颇大的画舫。

他中的大公，自然是那李兆和。

你有些忐忑，担心自己的不够好而让他们不满，现在的你很需要这份工作养活青儿。

虽然你也确实算不上什么极好的良师，只是先前被冯昭着学习，对方到底是个帝王，能教你的东西即便只是指甲里漏来的，也已经让人受益匪浅。

“这是你写的字？”

到了画舫，你看到李直接被婆带到甲板玩雪，李兆和则在船舱安排好茶心时，你就知这件事的主谋是李兆和。

谈话之后，你的心境并没有什么改变，李的父亲给了你报酬，你好自己能的就可以了。

他似乎真的是为了谢你，一旁的匣之中全是这段时日李的学习成果，他说作为兄长，

外面又开始下雪了，当你准备撑伞归家时，李家的仆役说大公准备了车送你回去。

其实你也理解，最开始写漂亮的大字，李就能够和妹们互相炫耀，毕竟她周围的女孩们，父母束严格，十二岁已经是准备开始谈及亲事的时候，她却还能有个老师专门教导学习，极大地满足了小小的虚荣心。

似乎是察觉到了你的张，对方温和一笑：“我名李兆和，是李家长，舍妹烦您教导，让您多费心了。”

现在冯昭开始暗中打压世家盘错节的势力，着手推行寒门弟的科考制度，李兆和若是继续依附李家，恐怕将来的下场不会好。

对方看上去是个文质彬彬的书生，他正在看你给李准备的字帖。

你写下的这份字帖，不过只学到了冯昭六分髓，有时你也懊恼自己从前被冯昭着学习时没好好用心，不然光靠冯昭这一首字，你觉得你都能安然度过下半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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