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娘偏过，却见卢郅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神邃得像是海浪要把她吞没，可黝黑的瞳孔又满是情愫之。

虞娘的月白烟攒珠绣鞋踩在五彩缤纷的层层枫叶上，发清脆的响声，就像一咬断了焦黄的糖画，有一腻人的甜味。

卢郅看虞娘一直没动筷，还以为她是嫌醋不好，“这醋确实一般了一，要不我让人再去买些糖醋来。”

卢郅将虞娘圈自己怀里，低下吻她：“那就好，虞娘答应了，可不能反悔了。”

等虞娘终于玩累了，两人都已经走到了密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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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心的话，就留在我边，那也别去，永远也不离开。”卢郅的嗓音温柔，语气却是异常定，就像如果虞娘不答应的话，他就能立刻变脸一样。

…”虞娘指了指外面，一时哑无言。

虞娘悄悄半抬起睫瞥了卢郅一，他正专心致志地剥着蟹壳，没注意虞娘这边的动静。

“好了，快些吃，是没胃吗？”卢郅笑语盈盈地望着她，虞娘也只能呆呆地埋下，一一往自己嘴里着蟹。

虞娘踩得好玩，全然只盯着脚下。卢郅却怕她摔倒，只能扣住她的一只手给她引路。

——他真的不知吗？

虞娘下意识地想避开他的目光，卢郅却抬手桎梏住虞娘的下。

虞娘彻底迷茫了，她清楚记得自己刚梦的时候就是冬天，直到昨天都还是，就因为她提了一句想吃螃蟹，现下就变中秋了？

“郎君，现下，是什么季节啊？”

反悔的话，他也不知，会什么样的事……

卢郅失笑，“这不是临近中秋了吗，要不是虞娘昨日提醒我，我都忘了。”

“尽兴了？这都玩汗了。”卢郅翻衣袖内侧替虞娘去脑袋上的薄汗。

太奇怪了，自己就算能动时间，也不过一时半刻，这季节变换甚至时间倒是绝对不可能的，也不可能是卢郅啊，这是他的梦，他都不知自己在梦！

卢郅笑了笑，也跟着坐在虞娘边。虞娘却把卢郅也给拉倒在地，指着天空的方向，“郎君你看看，真的好漂亮。”

虞娘却直接往地上一坐，然后整个人躺倒在地上，望着天空的方向。

“我……当然开心啊。”

虞娘连忙摆手阻止要起的卢郅，这都不是醋和螃蟹的问题好吗？

虞娘心里藏着事，不知不觉就吃撑了。太落山时候就被卢郅拉着去后山散步——主要是消。

“郎君……这说的什么话，我当然会留在你边，还能去哪？”虞娘陡然生张。

从虞娘的视角看去，红黄错的枫叶像墨染在天空的边缘，勾勒一个曲折的图案，时不时有飞鸿缀其间。

“虞娘开心吗？”

“郎君，这里也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