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走两步，”谷延光双手叉在前，一副坐等看戏的样，“没事走两步。”

背上的卫漪不由蹙眉，“你连我叫什么都不知？”

说至此，卫漪顿了顿，同作为女不免心怀恻隐，“他还有个妹妹，叫钟舒然。以前大家都说她是未来的太妃，现在也不知在哪里……”

自从上次帮忙劝架，她最后跟他了一句谢就离开了，连姓名也没来得及问。

脱了鞋袜一看，有轻微发红，问题不大，不过为了安心，还是上了跌打损伤油，用刚煮熟剥壳的着。

卫漪摇，“卫青的卫，涟漪的漪。”

卫漪默默收回脚，连脚尖都藏裙里，嗫嚅：“谁要你背……”

卫漪恼得锤了一下谷延光，又帮他把险些下的面扶正，“这么厉害的人，我怎么会不知？”

“我以后要人记起我，只是谷延光，不是谁谁谁的儿，”谷延光壮志满怀，“所以你只要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就行了。”

下卫漪的脚，“好了，你现在真要回去了。我背你吧。”

正值王氏谋逆的档，豢养私兵更是大忌，无怪惩罚得这般重。

“因为我娘有一半胡人血统，睛也是绿的。”

卫漪在谷延光看不见的后方偷笑，回答：“我叫卫漪。”

“怎么了？”

谷延光不痛不地转了转脖，夸：“你这个姓也好，名也好。”

“你也晓得卫青吗？”

“你难晓得我叫什么？”谷延光好笑问。

卫漪也是从苏清方嘴里得知的，志得意满：“你叫谷延光，是新任兵尚书的儿。”

谷延光失笑摇，扶住卫漪，“行了，我背你回去吧。”

卫漪冷哼了一声，“走就走！”

京兆府唯一的四品官，就是京兆尹，也就是李羡故友曾经的官职。

卫漪一一个，嘴都撑圆了，糊不清问：“问这个什么？他们家好惨的。”

“不小心摔了一跤，”卫漪讪笑，指着谷延光，“他说不要。”

“最好找个人给你，不然疼了要骂我说了，”谷延光调侃，抱拳，“人送到了，我就先走了。”

卫漪分了几咽下去，叹息：“以前的京兆尹叫钟意然，是曾经的太伴读。我记得他的风评很好，至少比现在的京兆尹好，拆了灵渠边好多达官显贵阻河的碾硙。不过太被废后不久，也就是你到京城之前几个月，他因豢养私兵狱，后又畏罪自杀。整个钟家，男丁斩首，女眷充……”

这应该就是齐松风那个死在狱中的学生吧。苏清方想。

卫夫的弟弟，霍去病的舅舅，破祁连、通西国的汉朝大将军卫青，谁人不知。

卫漪也不为难自己，心想自己被嘲笑了一通，也要他当回，大大方方爬到谷延光背上。

谷延光背着卫漪抵达卫府，正撞上苏清方也回来，正要门。

***

说罢，卫漪逞站起来，一瘸一拐往前走，跟个老太太似的。

“哦，”于时，卫漪拍了拍谷延光肩膀，提醒，“前面，左拐。”

“多谢谷公。”苏清方完谢，同仆妇一起搀着卫漪回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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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上方知，少年双肩一不窄，还把她往上抛了抛，背稳些，一边走一边问她：“诶，你叫什么？”

苏清方帮卫漪又剥了一个吃，闲谈问起：“你晓得之前的京兆尹是谁吗？”

苏清方一只脚已经踏门槛，见此情状，又退回来，扶住从谷延光背上下来的卫漪，关心：“这是怎么了？”

卫漪扬眉，想他还算有光，又问：“你睛怎么是绿的？”

“韩赵魏的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