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忙碌到中午，原本纷杂的田畦终于现明显的纵横垄沟。

苏清方浅笑，“我倒觉得这两个字好。”

这人使唤人倒是得心应手。

齐松风微微一笑，半开玩笑的怨：“你们也真是，有肴无酒，如此良辰何？也不晓得给带瓶酒。”

“榜下捉婿呀。”

“哦，那玩意儿啊，老夫确实有，”齐松风背起手，煞有介事，“不过想要的人那许多，从这儿都能排到朱雀门了。就这么随便给了你，显得老夫很随便。”

苏清方撑着膝盖缓缓起，抻了个天大的懒腰，小跑到齐松风跟前，喜：“我完了，先生能赐我兰了吗？”

苏清方：……

“不想？”齐先生了条小竹凳在院中，慢条斯理坐下，一边吃糕一边问。

苏清方一下聚起神，“想请先生赐一株素心兰。”

苏清方望着绿油油的杂草地，脸似也被映绿了几分，一脸毅然地叹一气，更像打气，忙活起来。

这不是杂草吗！

偌大一个院，只剩下两人，与几声麻雀啁啾。

“从五品。”

苏清方听来有趣，“还有这惯例吗？那还有一个士呢？”

又闻齐先生说，勉为其难的气：“这样吧，你替老夫除一下那田里的杂草吧。正好帮老夫活的那个小，三四个月没来了，草长得比庄稼还好了。”

罢了又睨了苏清方一，“你的名字更是，又冷又。不晓得你爹怎么想的。”

齐松风失笑，老神在在问：“你说你表哥在礼任职，官居几品呐？”

齐松风抚膝大笑，见岁寒已取来，起煮茶去了。

不虎，焉得虎。

说着，便开始挽袖。

齐松风不置可否，回忆起来，“你说你找老夫什么来着？”

“老夫已经给你了呀，”齐松风指了指苏清方的手，“就在你手中。”

岁寒不笑了，也没动，望了望苏清方。

“上什么心？”苏清方拿手背了额，不解问。

苏清方冲岁寒了，轻声：“去吧。”

“还有一个，成了安乐公主的驸呀。直接从天官起，”齐松风调侃，“不过那小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十七岁的状元啊，一百年也不了一个。说起来，明年又是闱了，不晓得会什么样的俊才……”

随着最后一个字落地，苏清方将草连了来，一坐到地上，却发现是初长成的萝卜。

“了就了吧，你再埋去也长不好了，再烂了发臭，”齐松风早发现苏清方错了，只没说，毕竟再多的训导不如自己跌一跤刻，提醒，“只别再错了。”

都取的什么名字，冷死了。”

说至此，齐松风话锋一转，浑然一个喜看闹的老，“清方小姑娘，你可要上心了。”

苏清方惊恐地瞄了一齐先生，见他正在低掸衣衫上的尘，不曾看她，赶又埋了回去。罢了还扶了扶萝卜叶，不过因为被得太狠伤了，任是如何也支棱不起来了。

苏清方牙一咬，一横，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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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苏清方疑惑垂眸，看着手里攥着的、被断了的植株，“啊！”

***

“是……”苏清方低，又把萝卜刨了来。

岁寒这才提壶离开。

“那我下次！”苏清方蹲在田里，一边用力草，一边回答，“给先生带——酒！”

朱雀门正是京城南门。

苏清方顺着齐先生的指向看去，才看来，那绿成一片的原来是丛生的杂草，不自觉挑了挑眉。

“礼郎中呀，也不小了。礼虽然职权轻一些，不过好歹是上三。十个士，九个先礼观政。清贵得很。兵、工、刑，那才是真的吃力不讨好呢。”

苏清方初听还以为有戏，再听笑容僵在脸上，心想果然没这么容易。

闲坐在旁的齐松风又叹：“哎呀，这糕太了。岁寒小丫，你去石泉取壶来，烧开了给老夫泡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