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成像显示三层有六人。"耳麦里传来黑鹰组长的声音，"人质在东南角，心频率正常。"

"别动！"刀疤脸的怒吼混着弹击穿金属的声响，"再动我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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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升机螺旋桨的轰鸣声撕裂夜空，季砚川的夜视镜片上跃着荧绿数据。他盯着腕表上的定位红——那是阮眠项链里微型追踪的信号，正在城郊废弃化工厂闪烁。

此刻季砚川的直升机正掠过城市上空，夜视仪泛着幽绿的光。他抚摸着手枪膛线，仿佛在碰她颤抖的脉搏。

阮眠的指尖正悄悄磨蹭着铁椅边缘。半小时前，她借着绑匪送的机会，用藏在下的珍珠耳坠划开了塑料瓶。此刻正悄无声息地渗定时炸弹的电路板，电屏上的倒计时诡异地卡在00:07:23。

阮眠仰起淌血的脸，目光扫过对方腰间鼓起的控制："我在笑......你们死到临了。"话音未落，整栋建筑的照明系统突然痪，远传来玻璃爆裂的脆响。

——化工厂内。

"臭娘们笑什么？"刀疤脸突然揪住她发。

漫向炸弹计时。

"！有人......"

消音的闷响打断了暴喝。阮眠在黑暗中听见重倒地的声音，空气里炸开血腥味。她猛地蜷带翻铁椅，在枪声响起的前一秒生锈的反应釜后方。

爆炸声在下一秒震碎所有窗。预先布置的电磁脉冲装置痪了整层楼的电设备，定时炸弹的显示屏应声熄灭。季砚川在漫天飞舞的玻璃碴中穿过火线，风衣下摆掠过猩红血泊，像死神展开的羽翼。

"眠眠。"他边换弹匣边唤她，声音温柔得可怕，"捂住耳朵。"

"别看。"他捂住她睛，掌心沾着硝烟与血的味，"我们回家。"

刀疤脸突然从影里扑，匕首直刺阮眠心。季砚川旋将她护在怀里，弹贯穿暴徒额心的瞬间，的血溅上他睫。

当警笛声从远方传来时，季砚川正用西装裹住阮眠颤抖的。她锁骨的血痕让他底翻涌起黑风暴——有些债，该用命来偿了。

季砚川挲着扳机，声音冷得像淬了冰："C组切断电路，A组跟我走东侧。记住，"他最后检查弹匣，"我要活的。"

他的威胁被破窗而的黑影截断。季砚川从通风纵跃下，军靴踏碎满地玻璃，夜视镜泛着幽光。阮眠看着他抬手连发三枪，弹准贯穿三个绑匪的膝盖——这是她第一次见到杀人时依然优雅如舞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