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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亲妹妹回到薛家三个月了。
薛斐然微微颔首,将手里的雨伞递给保姆,脱下被雨淋湿的西装外套,笑着迎向奔来的少女。
“哥!”薛锦漾兴奋地抱住他,“恭喜恭喜,终于打完竞赛啦。你一出去就整整两个星期,我可想你了!”
薛斐然就读于本市的国内顶尖大学上京大学大二的金融系,这学期参加了全国级别的专业竞赛,前前后后准备了几个月,以至于他一直没时间和……那个妹妹相处。
他轻笑着摸了摸面前鬼灵精怪的妹妹的头:“想的是我,还是托我去东沪市买的项链?”
薛锦漾立马两眼放光地围着他到处找,他好笑地用眼神示意她看窗外:“在车里,雨下得大,我没拿,马叔去拿了。”
薛锦漾兴奋地庆祝着。室内气氛温馨——如果那个瘦弱的女孩没有从楼梯下走下来的话。
陈熙穿着简单的白t,旁若无人地走向厨房。
薛斐然的笑容僵住。
那个亲妹妹已经回来三个月了。回来后并没有和他们多亲近。
说不戒备是假的。
薛父薛母常年在外奔波,作为家里的长子,薛斐然从很小的时候就认识到自己的责任所在,一直以来都是人们眼里最负责优秀的孩子。他成绩优秀、孝顺体贴、疼爱自己唯一的妹妹。
直到两年前祖父住院,薛家才意外发现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并非亲生。直到一次薛锦漾学校安排的家长会上薛母注意到了在年级成绩榜上名列前茅的陈熙,一番调查后得知陈熙和薛锦漾出生在同一个医院,且陈熙确为被领养的孩子。
就这样,薛家真正的女儿认祖归宗。
没有争执和不舍,她的养母拿了薛家的钱就毫不在意地销声匿迹了。
至于他失散多年的妹妹……
身旁薛锦漾的呼唤声唤回出神的他。薛斐然移开目光。
她……太奇怪了。
扯出一个自然的微笑,薛斐然提起行李,经过厨房时犹豫了一下还是停下脚步。
他是长兄,关照妹妹是他的职责和天性。
薛斐然不知道的是,他这骨子里的高尚却是之后引诱他堕落的罪魁祸首,是不久后他被亲妹妹把玩兴奋到滴水的阴茎时,他念着她名字取悦她的助兴药。
“陈熙。”
面前站在水槽边削苹果的女孩抬头,略长的刘海挡住一小半脸。
“我也给你带了礼物,待会儿拿给你。”
女孩点了下头,表情毫无变化,声音却听起来很是诚恳:“谢谢。”
薛斐然勉强笑了一下,拖着行李箱走向楼梯。
走到旋转楼梯的拐角时,他鬼使神差地看了一眼楼下。
女孩坐在沙发上,黏腻的眼神眼神粘在他身上,一边咬下嘴里的苹果。
薛斐然呼吸一滞。
时隔多年终于回到家的、他的亲妹妹陈熙,自被找回以来没有任何异议和其他反应,自始自终十分配合地回到家。薛斐然知道总归是薛家亏欠陈熙,也听说过亲妹妹流落在外多年煎熬的生活。作为一个哥哥,他理应给她足够的关心、帮她融入家庭。
另一边,他又担忧亲生妹妹回来后,会不满薛家留下暂未知生父生母的薛锦漾的决定,担心她会针对在他疼爱多年的妹妹薛锦漾。他困在这个名为亲情的天平里,进退两难。
可恰恰相反,陈熙没有对养父母任何不舍还是怨恨,没有对亲生父母的哭闹和抱怨,更没有对鸠占鹊巢享尽宠爱的假千金有任何排斥和意见。
他该能放心了才是。他该继续尽职尽责做好哥哥才是。
可这种反应让她看起来更加古怪,最重要的是,在每个只有他能注意到的时候,她总会以一种黏腻的目光看着他。
那种眼神……他实在难以形容。
像在幼时看过的生物纪录片里,在掠食者看着猎物的眼神。是探究,是……欣赏?
可那眼神里究竟有什么,他看不懂。
晚饭前薛父和薛母分别又和薛斐然打了个电话,父母的关心让他放松了些。挂断后又处理了一点学校及学生会里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