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神树之灵的怒火来得快亦去得快，赤之心如祂，甚至有些不好意思：“对…对不起，我好像戳到你痛了，你现在的样和夕瑶发呆的时候好像，人间怎么说来着，闺怨？”

闻言，飞蓬瞥过神族被俘虏者或惊惧恐慌、或者死意渐生的眸光，小小的撇撇嘴。吓唬谁呢，这神之井的桥面，自己和尊打架都不知砸掉多少回，连本亦掉落过无数次，不就是飞上来困难了、黑暗了，容易滋生心嘛。

可这倒不奇怪，紫萱便是女丑。自己来神界前，特地去了一趟锁妖塔，紫萱，不，应该说女丑的魂魄，并不在里面。相反，重楼的力痕迹无比鲜明。或许，他已好事将近了。

于是，一场力量悬殊的狭路相逢后，飞蓬心满意足的作为俘虏，与其他面如死灰的神族一起，被送了神界。

“族有拷问俘虏的习惯，长得好看的最后会被视为隶，于庆功宴的夜晚，送到将们的营帐里。”飞蓬低声一笑：“希望我的运气好一，那个将正好知重楼曾说过的，族通往凡间的几通，这样我搜个魂，便带你走。”

“可你不喜夕瑶。”神树之灵愤愤不平说：“夕瑶那么好，你为什么不喜她？她经常站在我最上面，眺望神之井想你，我说让她跟你说，让你多回来看她，她又不同意。”

但不神树再担心，也来不及追回飞蓬了。甚至，树灵本在适才的“河”里，也伤的不轻。其忧伤的看了一反季节掉落的许多叶，整棵树蔫蔫的不动了。

押送俘虏的将翻了个白，丝毫没提半路死掉的那一半神族：“重量级，真有重量级，咱们这只是混混军功的，能捞到手吗？”他

至于那个将要怎么理？前神将清正的眉宇间闪现几缕漠然。且看自己心情吧，若他没有贪图，就只抹除记忆好了。

神之井

喜我的，嗯？”

神树之灵赶忙摇晃树叶：“哎等等飞蓬，你留下疗伤啊…神之井被尊封印了，你不去…”话音未落，神树之上，风云之影全无，惹得神树之灵愈发歉意了：“别说尊，飞蓬现在连个将都得拼命才能摆平，不会事吧……”

想到这里，飞蓬的神情不禁黯淡下来：“而且，我想要的，也注定得不到了。”

“……”飞蓬心的怅然被其一句话戳破，留下的尽是羞恼：“夕瑶的魂魄，我会去人间寻一灵力充裕之蕴养，告辞！”

青年角扬起一抹温柔的弧度，神歉疚又温情：“夕瑶，我带你走。若你日后想回神界，我再送你回来。”其神掠过不远一队甲胄散、步履蹒跚的神族队伍，那明显是一波败军，最糟糕的是他们想要逃离的方向，正有几位将笑而待。

“哟，回来了？”正在此刻，一声戏谑的笑语传来，近在咫尺的一座大型堡垒中，飞一个背长双翼的异将：“全是小兵，就没一个重量级的俘虏吗？”

不过，整个俘虏队伍，如今只剩下了一半不到的神族，还全是脸惨白瑟缩之辈。对此，飞蓬只暗自一叹，没胆量自尽便该勇于面对难以预料的未来，这些年轻人，比起昔年三族之战傲却不乏实力的战友们，实在差的太远了，下场只怕不会好。

不过，这伤悲秋的想法没过多久，便被耳畔的吆喝声与落下的鞭打：“啪！”负责运送俘虏的将不耐烦的骂：“都老实，从这里跌落下去，你们就等着魂飞魄散吧。”

看着熟悉的空间力，飞蓬面沉似，若本是巅峰状态，他有绝对的把握，从此离开神界，还让神双方都发现不了其踪迹。可现在，飞蓬只能苦笑。

第2章、寒生风

想到重楼提起后者时的不屑，飞蓬心中揣测，只怕重楼麾下的嫡系将，大分是前者，而知晓族通往下界通的，也应该是这些个将吧？不甚肯定之下，前方光芒大亮，飞蓬立即收敛心思。他脚步沉稳的踏过最后一步，界已至。

神之井，隔绝了神界的时，青年悄悄松了气，嘴角却不自觉了一抹苦笑。虽然麾下曲已全堕，神界再无一丝留念，自幼在神族长大的他，终究也还是颇为叹。

飞蓬的神情平静无波：“我有愧于夕瑶、葵羽，然而情之事，永远不能勉。”

“你若醒着，会怎么选呢？”飞蓬捧起玉的光团，微的一如夕瑶平时给他的觉。光团静止不动，夕瑶的魂魄明显意识还在沉睡，于是，飞蓬并未犹豫多久，便了抉择。

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赶抉择。是带走夕瑶，并借其魂魄于最低谷的状态斩断因果，令其恢复自由之；还是留她独神界，被发现不对的长老团重新奉为仅次于九天的玄女，重复着先前尊贵又孤独的生活？

夕瑶作为守护神树的玄女，长老团并不知晓其生的内情，然而九天却是知晓，夕瑶借神族气运化形之事。因此，夕瑶险些魂飞魄散，本便是对神族不利的。就连族这次能这般顺利让神界血成河，何尝没有这份原因？

可将的警告，终究没起到多大作用。没过一会儿，飞蓬看着队伍里不惜生死往浮空桥下的神族们，再掠过将大怒手，把想效仿但由于恐惧迟疑慢了一步的其他俘虏控制住，不禁暗暗。聪明人啊，死在这里的确比被送到界要好。

此后的经历，尽如飞蓬所想，不过，他终究是留了一手。为了避免自己有可能被曾照过面的将发现，前天界第一神将在蒙混神军末尾时，把自己成了满脸血污的样，并将容貌稍稍变化了一些。

至少，重楼偶尔言谈间并未隐瞒自己，被送界的各族俘虏，往往会成为战利品。运气好遇上好主人，还能有堕成为对方曲的机会；若遇上嗜好特殊的，比如茹饮血、弑杀好的，自是生不如死。

这么多年，为敌为友，重楼一直没有表知己宿敌之外的任何情。回是最后一搏，但他会因自己转世无神力而予以照顾，却从未对自己坠回抱有怀疑，明明长老团非是自己对手。

这般说着，其一只手持地图，另一只手执锁神链，拉着整整一大队的神族俘虏，小心翼翼走着固定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