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四人因成为同伴太久，倒也有一私底下传音的秘法，可以几人说、其他几人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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瑾宸想了想，回答：“反正，我对重楼自愧不如。”若是自己被心上人这么对待，只怕早就忍不住哭来了。

“确实。”女魃瞧了瞧飞蓬平淡的表情，同样传音低语：“我都怀疑，他是不是杀儆猴。”

直到确定无法打破尊最后的防御获知更多讯息，神将才松开搜魂的手，转而一下钉死心的照胆神剑。

她确实更信任神将的人品，却也有些为尊抱不平。只因被隐瞒的重楼一无所觉挡在飞蓬前方时，是当真将生死置之度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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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幕光影在半空中被神将勾勒来，源是魂。

不过，大家也大致能看来，飞蓬确实保留了一定余地，没用超先天生灵极限的办法，去对付重伤的重楼。

瑾宸眨了眨睛：“你们难没注意，尊自始至终没叫哪怕一声痛吗？”

大殿之中，尊踞血玉王座，界长老们在阶下坐成两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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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蓬的手轻不可见地隔空一颤，却还是没有停下来，反而悍然发动了搜魂。

重楼在剧痛的煎熬中勉抬眸，只见飞蓬神温和，对自己浅笑着了，温声细语：“这只是开始。”

他嗓音喑哑咳，却是半分也未示弱：“现在反过来，你倒是抱有侥幸了？！”

“久等，这是搜来的军情。”他噙着完无缺的笑容转过，真切地遗憾：“可惜，作用不大，聊胜于无。”

“恕我直言…”只有女魃低哼：“我半没瞧，飞蓬哪里不忍心又哪里会心疼了。”

那是界目前要的隐秘，尊纵然退位，都守最后的责任，只将所有个人的隐私通通舍弃。

可惜，饶是飞蓬如海浪般把重楼的脑翻了无数遍，也除了一星半不甚重要的布局外，什么崭新收获都没有。

这次，重伤的重楼再想克制，也没能忍住。

重楼咬牙关，即使飞蓬毫不意外的表情，也不为所动地执行着“避重就轻”的计划。他尽在剧痛里摇摇晃晃、肌绷，连气息都急速衰落下去，视线也模糊涣散了，亦是死死守住魂魄的一个角落。

“对战天诛一役，本座在此宣布几决议。”重楼语气平静，对界层下的谕令却明显在他们心里引发了轩然大波。

他们四个集闭上嘴，谁都不敢去问他是不是听见了。

“其次，本座一旦退位，就不是尊，制约不了界。”尊淡淡：“若有任何意外，界不用顾忌本座。”他用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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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魃、钟鼓、瑾宸倒是了些许不忍。

嬴政却懂了瑾宸的意思：“可失去意识和自控力之后，尊还能不失态…”

神将把军情传给他们四人，又：“界也早有准备，诸位得打一场仗了。”

只因神将为消磨尊的意志力，碎了他全骨与经络，又上了再度削弱魂的幻术、瞳术乃至各迷药、毒药，令其周气息降到了接近魂飞魄散的谷底。

“哼。”飞蓬轻飘飘地瞟去一，也不知在重楼的记忆里看见了什么，眉峰正蹙起。

“无妨。”飞蓬淡淡瞥去一，取杀死天诛后得到的储，从中掏了多只药瓶。

昏迷中的尊难受地皱了皱眉，却不反抗。

但正在搜魂的飞蓬其实知，这几位朋友猜测无误。

力掼倒在地，与天诛在同一个位置，被同一把剑、同一个人、同一个剑阵，活生生钉死在了地上。

“咚。”青翠的草地和摇曳的繁还在风中摇晃，而空间的主人倒在地上，淋漓鲜血从他心的剑伤汩汩，玄衣上的血腥味很快便盖过了馥郁香气。

女魃等人听着，心里不自觉想起天诛之前难听的话。一时竟分不清，这是重楼为飞蓬变相辩驳，还是尊在讽刺神将无用功。

飞蓬垂下眸，看着还在自己剑下、掌下挣扎的重楼，用尽了理智，才敛去蓝瞳中若隐若现的动摇。

重楼见势不好，可他逃不过飞蓬挥下的一青碧光辉。那光辉比什么都冰冷，还散发着异常不祥的药香。

“真狠啊。”看着被刺穿心钉在地上的重楼疼到半跪半躺、挣扎蜷缩，钟鼓悄然传音。

重楼被折磨到失去意识前，最后一个躲躲藏藏的念正是，我不能在飞蓬面前痛叫声。

“你似乎对飞蓬死心了？”嬴政难得关注起别人的情问题。

“啊！”这一次，重楼是真的惨叫声了，即便只有一个音节，就上闭嘴还屏住了呼。

可在其位谋其政，事关责任与立场，谁都没有回旋余地。

其实，你不用说什么的。彼此有足够的默契和了解，重楼心中苦笑，对自己即将承受什么，有了个相当清晰的认知。

“啪！”果然，飞蓬松开剑柄，却反手一掌击向重楼眉心印迹，当场量灵力，击破了他上凝聚的各族气运。

他将各药暴混在一起，用灵力直接压碎成齑粉，到掌中的风灵里。

瑾宸淡淡回：“那我等就在离开前，对天发誓，今日所知关乎个人隐私的，绝不外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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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献佛，希望尊能满意。”神将的嗓音依旧平静，一丁多余的情绪都没有：“但尊也莫要忘记，本将的防御多在神魂，你却还有的弱！”

“同样的法，神将当初可什么都没说。”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习惯了发自魂魄的剧烈疼痛，重楼终于找回意识：“本座只好留你一命，徐徐图之。”

飞蓬扣着剑柄的手指悄然，没被任何人发现。

无法形容的痛苦里，重楼渐渐沉沦苦海。他忘记自己是不是惨叫声了，只依稀想起飞蓬，当时被自己搜魂时，是不是也这么疼？

这是界长老院最严肃的会议规模，瞬间引了几位各族领袖的目光。

钟鼓亦是恍然，接揭：“重楼是不想飞蓬心疼不忍吧。”

“！”他咬嘴，气息瞬间削弱下去，意识也飞快消磨，几乎是用尽全力，才没和天诛一样惨叫声。

“噗！”他倒在地上，一把泛了金的心血呕了来，还随着咳加剧而越淌越多，与伤一起，染红了玄衣：“咳咳…咳…”

“他本来就不是会在敌人面前叫疼的。”女魃反驳。

这无疑，已经伤及了尊的本源。

就算飞蓬比他，让重楼痛苦地意识到，自己怕是错了一个事实——飞蓬的情绝不止喜，而是很很，才能先一步突破到三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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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飘飘地说：“首先，为确保我族无后顾之忧，本座宣布退位。”下方的族长老们各个愣住，重楼的语气丝毫未有停顿：“诏书正常下发，暂不对外公开。诸位可于战后，寻合适时机宣布。”

局势渐渐陷了僵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