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续。”这么想着，骄虫挥了挥手，让另一更狰狞的蛊虫一拥而上，如黑云将飞蓬淹没。

住这个时机上前，眸泛起异彩，对疼到发抖的飞蓬展开隔空搜魂，无声地叹了气。

“好。”骄虫了额角，他也能受到，培育的这一蛊虫全被飞蓬的灵力撑死，正消散成齑粉。重楼用灵力把飞蓬的神恢复如初，借神血正常向锥心钉所造成伤的动，把粉末一并排了来。

果然，什么要的讯息都搜索不到，飞蓬魂魄外围的记忆，全和私心与情谊相关，十个有六七个都能看见自己。

这一回，所有人包括被禁制的玄霄，都看见飞蓬双手握，青贲张着不停在抖。他原本白皙的肤下方，被刚的蛊虫撑起一个个黑的包，又很快消失了，只向外传来和适才不同的撕咬声，是内官如五脏六腑正被撕裂、啃噬、。

“不，尊嫡系阻止的是我等神族。”太长琴温温和和地微笑着：“当你们成为族，想复仇、想杀戮，就只是族内事务了呢。”

尊一统两界却有意合两族，因死者大多数是实力不弱的飞升者，非是古神族的锐战士，再加上法不责众，发觉后不好严惩，便迅速颁布了只许同境界一对一的法令，脆利落阻止了这恶习的延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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拷问还在继续，无声的、冷凝的对峙里，骄虫被迫换了数蛊虫，再端不住沉稳的虚架。

一位当事人摇了摇：“多谢，长琴大人说的有理，仇总要自己报。”

可是，这样完整的恢复，也会导致飞蓬即将迎来的痛苦更真切。骄虫瞥了一还不动声的重楼，底过一丝不忍，但也心觉重楼能当尊，果然不只是实力。换了自己，绝对不舍得这样对立场敌对、不得不为敌的心上人，宁肯辞职不。

“啊？”一位玉衡战士正在给人包扎，不禁回过来：“不带大家回神界吗？”

“剩下的，你们堕后好好修炼、一起动，基本上能自行除掉。”他看着恍然大悟的族人们，手指习惯拨几下琴弦：“那个时候，只要不上神战场，在界勤练不辍，好好保护自己，便不会有什么事情了。当然，界规矩少，想什么就什么，记得后果自担即可。”

大家认真听着，也有人颇为不解：“可大人，我们就算了，也曾是神族，还是被抓来的隶，不提日后，就算是复仇，也必然会继续被界官方阻止吧？”

他说：“界自由，即便割据一地心怀反心，哪怕恣意滥杀胡作非为

远在界一角落，此事的始作俑者抱起凤来琴，下适才弹奏治愈神的乐曲所坐的石，对着被救下来的、历经磋磨的族人们微微一笑：“堕吧，我教你们界各杀伤力大的秘法，想报仇倒是容易。”

啊？一群人面面相觑，有对未来的希冀，有对现在的踟蹰，有对过去的悔恨，更有对敌人的腾腾杀气：“大人肯定我们会被界接纳吗？”

过了很长时间，重楼终于传一灵气，重塑了飞蓬的。受着掌下脉搏渐渐有力，他顺势松开桎梏脖颈的手，移开视线以飞快掩饰住底的心疼，淡淡：“骄虫，换一蛊虫。”

他们会落到今日的下场，是因尊初神界之时，军为立威，杀了一批不服统治之人。结果，不少实力的天级九重将在其中浑摸鱼，杀掉必杀目标后，将人家当妻妾尽数据为己有，行掳掠到了界。有的充作礼，有的充作婢，也有最惨的沦为循环鼎炉。

但神将依旧咬住嘴，在刑架上直腰背。他再是颤抖，也维持着端庄到几近于傲慢的者姿态。失血苍白的嘴闭得很，什么哀嚎惨哼都没，蓝瞳涌着雾气，内中却毫无情绪波动。

飞蓬的目光起汽，这一蛊虫的力比之前更，时时刻刻折磨着魂魄。滋味像是被活生生扔血的蚊群里，每一分每一秒都受到鲜血被、生命在消失。

从此以后，就算战败被擒遭掳劫，也不再有连累家人的情况了。可这第一批也唯一一批被掳掠来界的可怜人，迄今千年，已死了近半。这人便是被父母连累的可怜人之一，但他很清醒：“在界待了千年，气早已无法回转，是唯一的路，倒是多谢大人赐机缘。”

“不错，尔等放心，这是第一神将昔年亲所说。”太长琴目光变得悠远起来，似是陷了回忆。

太长琴莞尔一笑：“客气了，你们本是我们的族人。之前不让堕，是因为你们刚得救，收气太少，熬不过堕的那雷劫。如今，把你们掳来界的罪魁祸首，那些天级以上的将已全斩杀。逸散气引动因果，由受害者吞噬炼，不违规则，自能很快增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