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颊和肩膀都被牢牢压着抵上窗棂，一条被架上窗台，另一只脚沾不到地面，在悬空、在摇曳。

飞蓬一时间甚至难以辨析，此前的夜夜笙歌，到底是重楼为疗伤他魂魄双修时的幻象，还是当真发生在自己上过。

唯有彼此才知，刚才意识层面的幻境锋，是神将一败涂地，沦为尊下禁。

这心特制的捆仙绳既拢住伤势未愈、隐有溃散趋势的魂魄，又牢牢锁住神将的灵力，倒也不愧为尊亲自锻造。

无借力的手指抠挖木质的窗棱，支离破碎的窗纱缠在指甲的隙里，早已被抓得零碎稀烂。

唯独被掰开双，再度在上吃力地的，火而鲜明。

因为飞蓬重伤，他施展瞳术的力度，本不如擒拿对方之时。

飞蓬重重咬住了，双手攥得青突兀，几乎要把窗棂成木屑。

飞蓬如梦初醒，脸先是涨红，再是煞白。

诶，这单向结界的彩是朦胧的，与我手腕上的链一致。

在似是幻境破碎的四面八方眩中，飞蓬陷了迟疑——

人，好像亦如当年。

“……”这一路上，他只觉被重楼故意扣着，得又快又难耐，但过于持续反让飞蓬更觉疲乏无力，张嘴什么都叫不来。

正如今晚，他仍不敢肯定，现在内而动的，究竟是否为真实。

尊实在是过于大，这样压制的姿势更有利于他轻而易举挑破神将的阻碍，将人随心所地塑造成自的形状。

飞蓬擅长一剑破万法，神又足够韧，自己布下幻境并非是对他刑讯供，他打心不在意，才会轻易坠一个又一个难辨真假的陷阱。

随着他们鏖战的节奏，窗框被晃震着一颤一颤，咯吱咯吱地不停作响。

“在你不合的情况下，目前的伤势好转，已到了极限。”重楼坐回尊位，忽然松开了手。

“所以，神将要不要猜一猜，本座今夜携你至此，意何为？”尊抑制住凶兽蛮横饱餐之前磨牙的习，对着即将被他彻底拆吃腹的猎展颜一笑，轻轻挥了挥手。

“你忍什么，继续叫啊。”那津津膛贴上同样细汗淋漓的后背，重楼冷笑着调侃：“连死都不怕，疗伤都不肯，难还怕被人笑话？”

但既然飞蓬冥顽不灵，便不用再三留手了。

飞蓬充盈雾的蓝瞳，忽然就再聚不起抵抗的神采，只得顺着颠簸的力度低下，安静地瞧向腕间的细链。

“哼。”重楼却在飞蓬后嗤笑一声，住后颈慢慢啃噬着、着。

想那日心急如焚，化作凶兽原型冲撞结界，试图阻止飞蓬牺牲，才是全力以赴。

他上，月白的细绸衣外裹着一层轻甲，玉冠束起了凌的长发。

“额嗯……”直到飞蓬没了咬的力气，完全在窗上，被的注满了小腹，这场战争才告一段落。

寝殿很大，如今空无一人，却有一条，直通大朝会所用的殿堂。

当然，飞蓬并不知。

不过，这样本来也已经足够了。

而如今，他唯一的，亦是坏他大计，令他此番无能毕功于一役的对手，终是狼狈不堪地跌倒在王座之下。

重楼就这么一只手扣住飞蓬的腰，便大步走了寝室。

被提腰揽住膝弯抱起时，飞蓬失去焦距的目光穿过重楼汗的赤发，视线模糊不清，四肢酥无力，像是全都在漂浮着。

息着趴在窗台上，瞧着界的紫夜空。

我是什么时候中招的，什么是真，又什么是假？

多日之前，他正是在此地，下达了将计就计、攻破神界的指令。

更甚者，这曾不可攀的明月被他亲手摘下，几乎从里到外赏玩过。

“嗯……”仿佛时间静止时叠加了太多快意，飞蓬完全被爆发的快冲破了理智，宛如跌不见底的海沟壑，只能承受不住地被一声又一声无助的哽咽：“唔哼……”

甚至，幻境还是手下留情了

从里到外，飞蓬都如在新仙剑决战之前，净，整洁，完整，肃然。

倒是角余光透过朦胧的结界，让他瞧清了路上站岗守卫的兵。

而在此之前，他更在被俘的第一个夜晚，便被吊在这座族最层上朝议会的大殿正中央，于空的群座位的包围中，被宿敌毫无犹豫地破了，摆成各各样的姿势，里里外外都尽情享用过了。

曾经纤尘不染、纯净无暇，如今清白已失、任由践踏。

“嘶啦。”裂帛声随即响起，飞蓬也被上微凉的惊醒。

可是，他越是不吭声，重楼就越是用力。

他茫然地思忖着，重楼关窗是真是假，听见的来自侍卫的闲话，又是真是假？

他垂下眸，只见本就破破烂烂的袍服，早就被重楼彻底扯烂撕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