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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墨家老爺方讒去查訪了帝都總店鋪回來,才剛踏進自家大門檻,就見林總管急急忙忙地奔上前。
〝老爺!老爺!老爺!〞
〝做啥叫成這樣?叫魂啊?我還沒死!〞墨成富皺著眉頭,扯了下嘴角,嗓音宏亮,給人一種不修邊幅的感覺。
那奴僕靠在老爺耳旁,小聲地道〝子柳公公來了啊,已經等了一盞茶的時間了。〞
墨成富一聽,臉色大變,不禁低斥著〝怎麼沒派人去通報我?讓公公等著,要是讓他發毛,可不好安撫啊!〞
〝老爺,小的知道,那時公公一直說著無妨,且待您回來,不過他稍稍提說有要事商量,於是小的自做主張,讓他在您的書房內等著。〞林總管邊跟在主子一旁走著,略提了下狀況。
〝好好,你就守在這,沒我的允許不能打擾。〞墨成富交待下話後,轉身進了書房,將二扇門闔得密密實實。
轉眸就瞧見子柳公公悠閒地翹著二郎腿,秀氣地捧著瓷杯,品著上好鐵觀音茶,細長的眼眸剛好掃了過來,與他對上。
抬起衣袖擦了擦額上的汗水,墨成富此時小心翼翼走至公公跟旁坐下,客氣地道〝讓子柳公公久等,真是罪過。〞
〝呵呵,好說好說,等這麼段時間不算什麼,只要墨老爺允了事情便好。〞子柳公公笑著,也不迂迴說話,直接點出今日的目的,並非請求,而是非做不可。
這子柳公公果然是預先鋪成好,前面讓林總管不給通報,故意等著他就是為了後面讓他不能拒絕,真是精明,那措詞用語也讓墨成富的手心緩緩潮濕,一顆心也懸到喉嚨,緊張了起來。
〝公公您請說,能做的草民一定做足......〞
〝自古當官,必求官運通達,行事需八面玲瓏,掏銀納金乃常事,如今,大皇子請墨老爺支持個五千兩黃金,不為過吧?〞子柳公公壓低尖細的聲線,輕緩低語著,就怕隔牆有耳。
五千兩黃金?!這非同小可啊!
雖然他墨成富財源滾滾來,家財萬貫,但不久前才因招納東方琉殤入贅而花去一部分家產,現下若這筆錢再奉上給大皇子,那豈不是口袋輕飄飄的了?
〝子柳公公……這...五千兩…不是小數目啊……〞他忐忑不安地回答,胸口糾結得一抽一抽,讓他猛吞口水,額頭直冒冷汗。
他是經營酒樓,青樓,茶館,可也知道貪汙藏賄之事非同小可,這也是為什麼他跟達官貴人來往,卻從來不深交的原因,裡頭的髒水可是會害死人的啊。
〝可行可行,想想你家二個公子,如果墨老爺配合,後頭的官路可順暢得很,當然,大皇子也不勉強墨老爺,只不過因親爹而苦了大小公子,呵呵。〞子柳公公假意慈美善目,和藹地笑著,夾著一道犀利目光,意味不道而明。
墨子旭與墨子盛,他最得意的二個優秀兒子,好不容易盼到他們進入朝廷,可以為墨家揚眉吐氣,也能對祖宗們有個交代,如果他拒絕,代表兒子們為官做事會處處碰壁……可心中又拉扯著那筆為數不小的黃金數目……
皇上已然年邁,龍體氣色大不如前,許是在過不久便讓位退朝,而誰能坐上龍位,還是個未定數。
現下朝廷是三方鼎立,大皇子屬激進狠戾派,二皇子屬明鑑理性派,其餘皇子尚不成氣候,另一派便是開國元老宗瑋明,而墨成富屬於中立,皆不偏倚哪方,也讓三方人馬總明裡暗裡地拉攏他。
二個兒子目前並無表明是哪一派方,即使心有所屬也不能輕易透露,因此,哪方都不能得罪,特別是大皇子,私下手段花招繁多,招惹不得。
〝唉…這…這...…〞墨成富澀然地嘆氣,用著壯士斷腕的口氣回答〝子柳公公說的是,支持大皇子是應當的。〞
語畢,便喚來林總管,交待這幾日分批運送黃金至子柳公公所說的地點,又跟對方寒暄幾句。
送走了大皇子跟旁的紅人後,墨成富突然覺得自己似乎老了十歲,財富竟在那麼短短一個月內去了四分之三,心可疼得要死啊,重點是,家業開銷支出依然龐大,使得他頓時陷入愁雲慘霧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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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家大廳,一家六口子正用著晚膳。
美食佳餚在眼前,墨月凝不若之前坐下來就狠狠地夾菜掃盤,她現在努力執行一六八斷食法,因此早中餐盡可能讓自己吃得營養且頂多到八分飽。
除此之外,她還記得曾經有個同事老是重覆著減肥守則,湯湯水水一定先喝,接著吃青菜,最後吃肉,說什麼「飲食」二個字,就是先飲後食,好像是從一本叫做「一定瘦」的書讀來的,那時她聽了不當一回事,這時認真想想應是有其道理,因此她姑且試之。
的確幾次嘗試下來,喝完涼水熱湯後,有了飽足感,再看桌上的大魚大肉,就沒覺得如此誘惑胃口,飢餓感少了許多。
大眼偷偷瞄著身旁的東方琉殤,幾日不見那張秀麗的面容竟略顯蒼白,看來他是真的染了風寒,她還以為是他找了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