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该自己有胡吗？”

“我且问你，那狗东西究竟在哪儿！？”

两剑相撞，发铿锵之音。

药药忙着修改胡在脸上的角度，答得心不在焉：“可能觉得胡好看吧？”

“叮！”

“在师父留下的盒里翻的，我咋知……”

“……他跑了？”

他走下台阶，来到我的面前。

献首客。

那人转过，竟是一个瞎。

“哎呀！说了不知不知！”她急了，“我早你八百年就怀疑过了，可一直没切实的证据。如今师父跟着寒姨走了，更没得问了！”

那人转就要离去。

“呵！你这声狗叫，倒是得他真传！”

“所以……《井下生寒》是真的，天叔是天姨是不是？可他的嗓音一直很低，他怎么到的？”

那人抬剑，却并未挥下。

剃了胡的样，不由一笑。

157

飞过招，剑鸣不息。

那人剑——

那人果然招式！正面对抗难以战胜。

天叔？

我得推论，但遇到新的问题。

他的剑在颤抖，最终归剑鞘。

我寻了机会撤退，险险护住江叔旧衣未被划伤，抬就见刀哥翻了墙，忙冲他摇。

一门，便听得神秘人的低语。

“就是没跑……你看不见，话也说不明白，能问什么来？”

药药一愣。

“不斩无罪之首，不杀无剑之人……将军……他一招一式都是江晏的样……我也不能杀？！……江晏……江晏可是杀了你啊！！”

我指关键。

江叔若是修八字胡，好像……也很帅啊。

看来这个仇人，是因为江叔“弑父夺玉”的骂名而来的。

“那日，你也是这样寻上门来，一酒气，提着一把剑，向我索要那军中机密之。”

“不对！你很像他，执剑像他，招式像他，剑却不像他！他剑，不会退。你是……他的传人？”

赵大哥曾说江叔是王清义。

时三刻。

“好吧……”

我看向镜里的自己。

可他这样说江叔，实在是……很不兴。

可若江叔当真弑父夺玉，何苦将我带大？

与刀哥在百草野兵分两路，我提着剑独自了将军祠。

“是。”

“药药……你咋啥都有？”

“你走！我不杀你。”

158

“你要的，我给了。我求你去救将军，你分明也了……既然不算数，那你还要何用！”

“天叔怎么会有假胡？”

“只可惜他的太轻，还祭不得将军。你说是吧，江晏！”

“嘿！我还真有！”说着，药药就拿了八字胡，往我脸上贴。

刀哥曾说，江叔受追杀是因为弑父夺玉。

他的话很奇怪。

“找他？你这瞎还是省省吧。”

那献首客仍在低语：“好在……迟了十六年，你的终究到了！”

既被认，自然不会遮掩。

“孙詹，杜重威军下，时年三十四。七年前从军中解甲归田，居于清河。十六年前依杜重威之命伪造军情拦截救援，以致北面行营都指挥使王清困于中渡桥。他曾和你在军中喝过一场酒，比过两次武，你还记得吗？”

“站住！”我叫住他：“你亲看见江晏杀了王清将军？！”

“你的剑比十六年前的慢了！比你杀将军的时候……也慢了。”

“哈！江晏不来，倒派你来送死——不愧是他，使最有骨气的剑……却从骨里透卑劣！”

他难亲看见了江叔杀了父亲？！

那人咬牙切齿，看来对江叔的确仇恨至极。

似乎，他是为王清报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