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到一半就停嘴。

可那生金瓯是在樊楼失窃的，甚至是在赵宋官员演示时失窃的，所以怪不得温无缺，怪不得南唐，只能怪大宋。

不会。

我一时了一冷汗。

“倒也没那么严重……咳……要不，这事我来办？”赵大问。

那温无缺在群英会展示生金瓯生金，甚至引来争夺。那么，这个生金瓯无论如何也假不了——哪怕它本就是个假货。

就算我寻到其他线索又如何？

“我先去试探试探，若府尹大人好说话，我就帮汪少侠讨解药回来。如果……那大人不好说话，汪少侠至少还有机会逃。”

“对啊。”

“可……那东阙公在樊楼当着众多人的面展示了生金瓯生金的场面……那府尹又岂会认你这个是真的？”

“不行。若他不好说话，岂不是要刁难你？”我拒绝了赵大的好心，“而且……就算逃，又能逃哪去？毒药在，不过苟活几日罢了。”

“小事小事。我明日就去开封府。午时，你等我消息！”

赵大一语中的。

“我是良民，也没吃毒，不会有事的。他多骂我蠢货废！”赵大叹了一气，两手一摊，似乎很无奈：“至于你的毒……你去看大夫不就行了嘛！”

府尹会想不到这一层吗？

想要破解温无缺的谋，否认生金瓯的真实已经无济于事，那么只能盖棺定论那生金瓯失窃。

“这……官府给的毒药，又岂是简单能化解的？”

“那生金瓯的事就……拜托赵大哥了。”

“他会认为我拿假的生金瓯糊他，说我暗中私藏真的生金瓯？可……可我吃了毒药，怎会和自己命过不——”去呢？

“官府怎么了？”赵大一瞪，“官府是搜罗了一些天下奇毒，但真要对上江湖中的青溪医者，也就一般般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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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他饶不了我，难还会饶了你？”

那个府尹不会给我解药。

那府尹不说，官府人不说，谁又知我吃了毒药呢？

“啊……我早年也行走过江湖，还是知一些的。哈哈……”赵大挠了挠脑袋，“而且，如果青溪医者解不来……再另说嘛！”

于府尹而言，如今最好的法，就是嫁祸于我——这样一来，生不了金不怪大宋，怪我。

哎，也只能如此了。

所以最后还是大宋发钱。

我有些狐疑地望着赵大。

当拿我替罪羊的价值远远于让我活着的价值时，那人不会心。

本来那生金瓯可以为百姓生金，可因为大宋的原因不见了——百姓会因为这个理由就放弃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