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愣，下意识转看向晏殊，晏殊脸上的神带着一丝怒气，对她微微颔首。

他说的，当然是艾德里安·海斯廷斯，帝国二皇，一位极野心的S级哨兵，也是她在舞会上共舞过的对象。

“他……风度翩翩，神力稳定，是难得的哨兵……”她措词谨慎，尽力让自己听起来中立，却也尊敬。

绵绵听不他的意，只觉得这是一句公事公办的赞赏。可晏殊却知，这句话背后，藏着微妙的探测与警告。

她张了张嘴，却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皇帝闻言轻笑，笑意却未达底。

而皇帝不可能不知这意味着什么。

她心领神会，垂下睫，不语。那一刻，她受到两人之间未曾言明却牢固的信任。

皇帝为难起来，看绵绵也就睛不是睛、鼻不是鼻，带了些审视。

晏殊坐下毫无迟疑，绵绵虽有些拘谨，仍依言坐下，双膝并拢、手放上。

晏殊牵着绵绵的手，走上丹陛前。

其实就皇帝的立场，绵绵跟艾德里安或者晏殊对，对帝国都是有利的，只是就一个父亲的角度来说，他有些为难。

这也让一个慈父，愿意拉下段，和首席哨兵抢媳妇。

“季向导小看自己了。”皇帝的目光上下打量绵绵，带着审视，他一顿，转看向晏殊，“军务繁重，我和晏指挥官需另谈军情。金环厅有人等你，是你家人。”

俊，有着一金灿灿的金鬈发，淋淋的蓝睛，和艾德里安有八成相似。

绵绵怔住，心漏了一拍。

若被究，她的神等级恐怕会引起整个白塔的再评估。

“昨夜的事，我已从斯尔塔的护卫队长中得知。”阿尔发语调平稳，“两位立了不少功。”

她不知，等待她的会是什么样的会面。

晏殊轻轻握绵绵的手，给了她一个不动声的提示。

两人分别行了军礼与提裙礼。

就在此时，阿尔发忽然声，语气依旧云淡风轻，却像一柄轻巧的手术刀，直人心：“季向导，你觉得，我的儿如何？”

皇帝肯定知，绵绵昨夜的神疏导，那可是一次直接协助数十名哨兵稳定神暴动的行动，这已远远超过A 级向导的正常范畴。

“安心，有我在。”他无声的这么告诉她。

若她沉默，可能被解读为无礼、或惧于回答。

绵绵心中惊惧升起，却仍努力稳住语气，“是我不上二皇。”

若她贸然回应，不论正负，都是立场的表态。

也不知在她离开以后，晏殊和皇帝之间，会是如何剑弩张的情势。

“你很会说话。”他淡淡，中光微动，“只是这样难得的哨兵，不了季向导的。”

这句话看似随，实则意味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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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免礼，坐吧。”皇帝声音不，却自然带着不容违逆的威仪。他指尖轻弹，两张光椅自地板升起。

她站起，行了一礼后，在引导员的带领下离去。

这也是可以理解的，星际时代以后，哨兵与向导的寿命早已突破旧人类的极限，五十岁看起来像二十五岁不足为奇，尤其是皇室成员，注的生命缓衰剂更是最先的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