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枝犹豫，闫振鸿便以为她不愿意：“自然，你若还想修剑，也可拜我门下。”众所周知闫掌门已经数年不曾收过徒弟了，如今听他要将少女收门中，不禁讶然。

所以她不能、也不敢。

这位闫掌门说的没错，五年前何府大火与前日的九日派大火都在警示她，背后有人要取她命。如今孤苦无依，如果没有宗门庇佑，她怕是一下山就会死。

瞬间，整座大殿中灵压一窒，丹墀下的众位宗门长老脸俱是一变，循声正襟而立，就连在上端坐主位的闫掌门也起了。

思忖良久，少女对着那姑和闫振鸿一礼：“多谢闫掌门、青玉长老抬，可晚辈资质愚钝，实在难堪厚。”

“掌门，既然人家不领情，咱们苍剑宗还是别枉好人了。”

来。

少女转，正好与那位姑四目相对，见她一副菩萨模样，忍不住心一怔：这青玉长老可谓是九洲中除了白绯人最负盛名的符修了，若是拜她门下，那血咒之事说不定还有转机。

血咒仍在，若是苍剑宗这千年正派得知她居然与上古堕神同生共死，又会如何呢？相乾行事莫测、正邪难辨，为了避免千年前的大战重临，众修必定不会心慈手。

“你若心念旧门亡师，那拜师一事，等你愿意的时候再谈不迟。”她神慈，如此善解人意，倒叫少女心里一酸。

清枝沉默下来。

但，少女了手腕，右手上那细若游丝的红线牢牢附在肌骨上，如影随形。

见殿中的少女迟迟不曾开，有修士冷笑：“我看这丫是看不上我们苍剑宗，想必已经找好了退路也未可知。”

“小丫，你这是什么意思？你说亡师尸骨未寒，青玉已经准许了你择日再拜，还不满意？”一位赤衣刀修冷笑一声。

“程前，不得无礼。”闫振鸿轻喝一声，随后看着少女，“你宗门皆丧，若是不肯苍剑宗门，难保平安。”

她转看向少女，温和：“小姑娘，我乃是苍剑宗青黛峰的青玉长老，你既是杂灵，不如我门下跟我一起修符，如何？”

“哼，不识抬举！”

“凌华尊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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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之人不好求，闫振鸿见状，也颔首，刚要开，忽然听见殿门传来弟的唱喏。

那位老者打量着少女，抚了抚长须：“掌门，既然此女不愿，不如就随她造化罢。”

众人一听，纷纷低请罪。

闫振鸿也看着清枝：“青玉长老极擅符修，你既是杂灵，拜她门下倒是个好去。”

她屡屡拒绝，虽有难言之隐，但在外人看来却是有些不识好歹了。

“好了！”一位鹤发老者喝止住众人，神不虞，“这位小友横遭罹难、宗门尽灭，你们为前辈反在一旁冷言冷语，说去成何统！”

在众人默默中，忽然听见一声叹息，清枝抬，是刚刚那名姑打扮的女，她一双慈悲妙目正怜悯看来：“掌门，我看这小姑娘面善，也与她合缘，倒想收她弟了。”

既然杀一人可救天下，她又跟堕蛇同生共死，难免不会杀她以除堕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