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嫣玥哽咽：「我本來以為你要說你不想嫁給我要跟我離婚嘛......」

看著年上提心吊膽的模樣，祁瑀熙沒有讓對方等太久，很快就回答：「說實話如果可以自由選擇，我應該是不願意的。」

祁嫣玥如正在面臨審判般惴惴不安，這幾個月的相處不是假的，已經充分瞭解對方的她還在等待祁瑀熙的「但是」。

習慣處於黑暗的人到底該怎麼抗拒陽光，尤其是這種獨一無二的偏愛。

但能如此坦誠地將話說，也代表她已經對她曾妥協的未知付了足夠的信任。

「但我會盡量讓你連提的機會都沒有的。」祁嫣玥轉頭對上祁瑀熙的雙，專注的墨瞳像在發光似地，是祁瑀熙從未在自己上看見，名為自信與勢在必得的光芒。

「所以如果當初的我有機會不用顧慮後果地選擇自己的未來，我肯定不會結婚。」

祁瑀熙緊張地離開座位移到她旁，即使因為剛才的坦白自己的手指其實也還在顫抖，還是抱緊年上拿著紙巾為她去淚，好笑地問：「怎麼突然就哭了？」

「所以上戒指後，新人應該要接吻了。」

不待祁嫣玥說話，祁瑀熙又：「不過你也說了，這個問題的前提不成立。」

突然手指一涼，無名指被上了一枚戒指。

她錯愕地垂首看了指節上那顆和她現在掛在脖上明顯是一對的粉鑽，驚詫地抬頭看向祁嫣玥。

「求婚成功了不是該上戒指嗎？」祁嫣玥微微笑著，豐潤的立刻被祁瑀熙吻住，飽著愛意的吻席捲而來。

「那如果我真這麼說了呢？」昏暗的燈光難以看清祁瑀熙斂下的眸裡的神，祁嫣玥了鼻想了想，認真說：「事發總有個原因，先看看你不願意和我過下去的問題點在哪，如果是能夠解決的，那我會盡力去試試能不能夠改變你的心意。」

「直到見到你，和你結婚，和你生活在一起，我才知原來結婚不是愛情的墳墓。」說到這輕笑了一聲又：「畢竟在結婚前，我倆之間本沒有愛情，連認識都算不上。」

懸在心上的大石終於落下，一滴淚珠從祁嫣玥的角落，她趕緊撇開臉拭去，一下大喜大悲淚有些控制不住，後續的淚如決了堤的河般湧。

祁瑀熙闔上，頭發緊，有種不知名的情緒在湧動。

祁瑀熙的神情平靜，但只有她自己知，這番話曾在她心裡盤旋了多久，久到每一個字好似都積起了灰塵，生了菌種，養成了不甘，攢滿了怨憤。

對面那人遲疑了一會兒，但很快就彷彿下定決心似地，直視著她的眸說：「雖然我們已經登記了，這個問題的前提不成立。但我還是想知，如果再一次，能夠自由選擇，你願意嫁給我嗎？」

「生在這樣的家裡我很早以前就明白，女沒有展現一定的價值，聯姻就會是這個份最好的結局。」

恍若是將心剖開般赤誠，祁嫣玥平時的從容自在不見蹤影，貝齒緊張地咬著下，睫如蝶翼般震顫。

但最後她只是克制地靠近，在祁嫣玥紅腫的眸上淺淺落下一吻。

祁嫣玥默默低頭，又聽見對面的人兒說：「原來遇見你，才是我這一生幸福的起點。所以我的答案是，我不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