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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一整个联邦日,饥肠辘辘。
中途,卡尔几次叫她用餐,她心知他火气太大、难以平复,为避免争吵,她婉拒称病。
见她柔弱难起,他明显喜不自胜。
“你确实也累了,休息吧。”卡尔反常地安慰。
他抚摸她的发顶,五指梳平她乱蓬蓬的发丝,但他很快收手,仿佛认为给女人梳头有碍他的神威。
“痛苦是悔过的开始,我相信你已经知道错了,并愿意悔改。”
什么?
卡尔握住她微凉的手,用大掌将它捂热,他语调庄严洪亮:
“你何必受这样的苦呢,现在明白了吧?什么事该做、什么不该做。”他沉声教诲,“你不用担惊受怕,我虽不打算原谅你,但我也不会因此苛待你,我对你一如既往地珍重。”
“感情的修补并非一日之功,往后,你要多用你的行动,向我证明你的忠诚。”
她蒙上头送客,背对他白眼直翻。
卡尔倒没再刁难,他视作她屈服,满意地离开了。
卡尔离开了很久,她越来越饿,又不想向他表达渴求、助他气焰,只得忍着,直到空腹的痛苦达到顶峰,皮质醇令她像块悲剧的望夫石,祈祷卡尔能想起她。
终于,卡尔历时四时二十分推门进入,电子钟她按秒数着。
“你仍然不舒服?”床骤然陷下一公分,他坐到床边,为了碰她,特意消毒过。
“说清楚,你哪里不舒服?”稀奇,卡尔竟然没有叱她装病。
“我不能放你在这里怠工耍滑地躺着,你得去医疗区。”
他就势要将她捞起,肠胃蠕动声适时奏响,在室内无比响亮。
“哦,原来你是饿了。”他高高在上的音调让她心头一紧,耻辱感倒逼她故作镇定。
她淡道:“是了,我要吃饭。”
“但现在可不是用餐时间。”卡尔意有所指。
舰上作息极其严格,机械性地统管从舰人员。
除了一个XXI女人以外。
她不在军标管辖范围内,军团长一次两次无数次,为她破例。
由于联邦和地球的标准日不一样长,她难以适应日常节奏,寝、食都是昼夜颠倒、断断续续。
卡尔总训斥她不守规矩,但他没有真正拘束过她,一直以来,他放任她想吃就吃、想睡就睡,而她付出的代价,只是坐在那,听他叨叨叨叨责骂她的顽劣。
很烦人,但很划算。
比如这样:“我就知道你是个馋懒之徒,但我能怎么办呢。以我对你的了解,你根本改不掉XXI好吃懒做的风气——这就是联邦政府不重视你们的原因。我不对你抱什么希望,好了,我领你去餐厅。”
锐利、怪声怪气,当卡尔冒出这种语调,意味着她是时候对他感恩戴德了。
而她不会如他所愿。
她坐起身,发丝垂在胸前,挡住嫣红的奶尖,两颗小豆粒被他咬狠了,碰一下都刺麻痛痒,于是她把头发拢到背后,避免更多的刺激。
像猎物被盯上,她感受到卡尔灼热的视线,直射在她袒露的胸乳。
他是未开化的野兽,过量的需求与觊觎无法掩饰,化作实质烙上她的胴体。
…真恶心。
她不适地侧身。
卡尔继续言之凿凿:“你现在能否明白我对你的宽爱?不管你犯了多大的错,我都不曾忍心罚你,依我看,就是因为我对你太过宽爱,才纵得你得寸进尺。”
“总之,从今以后,我绝不准你再辜负我的付出。”
唉。
“悉听…算了。”
“这是什么态度?你应当对我充满感激与悔恨!”
她置之不理,套上长裙,险些绊倒自己。她天生爱美,那些地球美衣通通落在海恩的船上,卡尔视作淫秽、低俗,不许她带来打扮。
瞧瞧他给她的裙子。
没过膝盖,甚至没过脚踝,厚重的裙摆拖在地上,如果不提拽着,她甚至没法走路!
…不过她也不需要走路就是了。
“我能穿鞋吗?”她第一百次问。
“不能。”
“我要穿鞋。”
“不行。”
他禁止她在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