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就仿佛在看自己。

当今陛下姓李名戒，字微知。

中，鲜少地笑意：“怎样？路上还顺利？”

原来是不经意间失了态。

“自你征，苍休那老顽固都不找朕下棋了，得空去看看他是否还活着。”

少年眉梢舒展着，言毕，方才聚起的一锋芒也彻底消失不见，全然回到温顺模样。

年少时曾在丧山上的清净观内拜师学艺，师从智周人，练就一落拓剑法，长年累月在山中练，虽不经世事，心却陶冶得格外开阔沉定。

他比自己更坦然和赤诚，少了些许琢磨算计。

李勖沉片刻，温和一笑：“简单，父皇明日早朝就下旨，令礼尚书去工尚书，工尚书去礼任职，这二人互相谅对方的难，没准相亲相了呢？”

梁帝凝着他久久神。

礼的翟是个墨守成规的人，先贤书上一句话，他可以遵守一辈，但这也恰恰是他值得敬重的地方。

老皇帝顺势扶额，叹：“礼工两个老家伙吵得人心烦，不懂得各司其职，前年朕要为你皇祖母修陵，工早就把草图呈给朕，吏尚书偏揪着礼法不放，言及哀帝生母尚葬于帝陵，后者怎可单独辟陵，年初这倔驴终于松，工那又不了。”

此事容易理解，却难以解决。

“父皇英明。”

一时间，梁帝仿佛看到，李勖的未来光明无限，他如今走的每一步，每一次拼杀，每一次胜利，每一次逆转战局，都是未来威望的版图。

“胡闹，顽劣！”皇帝被他逗乐了，大手一挥，“也罢，本来也没指望你想什么好，朕回去再琢磨琢磨！”

他与自己是那么相像，从眉宇骨骼，到怀见地。

而自己，终究是老了。

细数下来，梁帝登基已有七载，可没有满朝文武在的时候，李勖还是习惯视他为父，因以轻快：“顺利，偶尔遇着几伙不成气候的寇，孩儿麾下伍长便能应付。”

少年嘴畔分明衔着笑，神却无比认真：“国舅所言非也。”

不，下一瞬，梁帝就将这想法否定。

“太真是越来越英勇了，”国舅，“有你在，大梁民可以安枕无忧。”

李勖颔首，告退。

“父皇？”梁帝兀地惊醒，李勖双手抱拳，举：“儿臣原为父皇分忧。”

李勖微一垂首，平静：“不过三，国无贪吏，军无逃兵，莘莘学。”

皇帝笑：“你啊，你啊。”

国舅适时：“太啊，你还年轻，如何与这群人周旋，如何让事情得到圆满的解决，还真是要多向你父皇取取经，陛下的见地，可不是一般帝王能比拟的，那可是…”

晋哀帝晚年，八大国相互争权，中央孤危，李

记忆里那个孩童已经长大了，不再跟在父亲后亦步亦趋，他后不知何时起，也有了无数的追随者。

又对李勖：

离开承明殿，他自去了丹霞。

“打住打住，”梁帝瞅着国舅，“以后少在朕面前费。”

李戒下山时已经二十五岁，同年被父亲立为世，这之后凭借一好武艺以及过人胆识，号令千军万，十战九胜。

梁帝话：“哦？说来听听，朕的太觉得怎么才算是安民之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