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薇又跑去买什么了，安排你来敷衍我？”

“姑娘你忘了，今日是老太太的寿辰啊。”

究竟是怎么回事？

接着，心中狂喜，祖母还活着？！

“成，既见着亲人了，我们也放心，那林姑娘，有缘再会。”

夏薇知小惯常鬼多，也会讨老夫人心，所以当她提要穿下人的衣服时，也并未到奇怪，毕竟这是小打小就喜玩的，于是：

只是…等等！

夏薇：“因今日摆宴，老夫人早早起来了，在亭中打坐饮茶，一会儿见着小，必然喜。”

“等等夏薇，”林风眠突然拉住夏薇的手，问，“祖母近来还好吗？还有府上过什么事？”

她记得三叔那言又止的神情，更记得二叔的讳莫如，他们一定刻意隐瞒了什么，不想被她知。

许久后，有搓手声，孟澜清了清嗓，隔帘：“夏薇，贵客们都到了吗？”

……

“有缘再会。”

一时之间，林风眠好像在幻觉中，讷讷重复：“老太太，寿辰？”

林风眠笑着：“对了，怎么这么多人？”

帘后影顿了顿，传来声轻笑：“许是老太想念眠儿那丫了，怎么如今听谁说话都像是她？罢了，我前日让你打探北府军的行程，可有消息了？”

林风眠心下了然：“自我北上，就不能日日为祖母烹茶。夏薇先去忙吧，让我自己过去。”

是了，是了，这次李勖没有受伤，回途极顺利，满打满算赶了三日的路程，到京城的时间，当然也比前世早三日。

直觉告诉林风眠，她应该在暗先调查清楚，这样才能帮助祖母度过难关。

夏薇：“老太太朗的很，府上也太平。”

“席间已坐上八成。”林风眠一五一时地说，将茶递上。

记忆里，她回府，即奔丧，丧礼上，大哥与云栖都在，他们说，祖母倒在了祠堂，祖父的灵位前……

夏薇是林老太太边的贴侍女，看着林风眠长大的情分，这激动不假，林风眠还记得，上辈祖母死后，夏薇也很快回乡嫁人，前两年还有书信往来，只是后来关中失守，听说他的夫君被募兵上了前线，这家人从此杳无音信。

湖面波澜不惊，亭则旷远幽静。林风眠来到时，祖母还没有下坐，她不着急地在一旁等候，隔着一层遮风纱帘，耐心观察里面端坐的影。

她转对后士兵：“将士大哥们，我自己去就行，你们赶回吧，千万别耽误了陛下庆功的时辰。”

前世祖母便是死在了寿宴之上，林风眠脸一瞬间惨白，就是今天了！

林风

林风眠随夏薇往院纵走去，却并非是祖母寝房的方向，而是西面一湖心亭。

林风眠握住夏薇的手，夏薇哭得泣不成声，哭够了，哭累了，抹去脸上的泪，笑笑：“早就听说姑娘要回来了，我已经把姑娘的房间整理来，和原先一个样儿！”

林风眠不禁了一层冷汗，那就是说，祖母是突然离世的，毫无征兆？

待人走后，林风眠悄声对夏薇：“夏薇，你可要帮我一个忙。”

“姑娘你怎么了？脸这么差，一定是累着了，我先带你去见老太太。”

“婢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