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當土匪去了，能不土匪氣？」而今蓄了半張臉

「咱也沒白疼她不是？」

「甘家那邊讓人到處講爺的婚事，小把戲不斷，夫上大概有所警覺，讓五爺那邊幫忙安排造勢。爺心裡有數。」

「你問我？該我問你才是！那個杜夫人，不聽說是相爺的妻主？這幾日早上都能見她過來，跟工安大人幾人嘀嘀咕咕的。」

跟在他後頭的人好奇問：

「你們這兒是在幹啥？這般熱鬧？」

「你是要問爺這個？」

就是她讓爺帶著識字讀書過，工搞的是數術機關，是技術活，她憑什麼摻和？

「爺沒回？」

知爺那邊知便好，向晚就是覺得神奇。打認識那丫頭起，習字、拜師、娶了錢五了妻主給關大牢，後來還一氣收了丞相、六王、宣武將軍三個侍夫，每一件事都不可思議。

「這邊在搞啥，這般熱鬧？」向晚蹙眉。

向晚訝異，稍一尋思，便知曉中間難度。「……丹丫頭，可了得了。咋辦到的？」

「老齊，東西打好了？」

向晚驚嚇，那人旁若無人闖進包廂，坐都沒坐，一條先踩上椅凳，狼吞虎嚥地抓起，吞了大半盤菜後再乾了半壺酒，這才滿意地吐一句：

沐醒微笑。「可不是。」

「不是。我就覺得那丫頭神奇。」問啥問，是嫌事不夠多不是？

沐醒了然。原來是這事。「啥攪和，辦正經事。」

屋錯落，各種樣式的棚頂下，人人賣力幹活。

「你跟爺比？」

「爺沒白疼她。」

丹丫頭？

近來一直在軍中忙碌的向晚揣著疑惑，讓人將三箱東西搬上車送回營，完正事，轉頭跑了幾個地方，才在一處常去的樓包廂裡找到沐醒。

「……哪能呀，隨說說。」

「工那邊咋了？大工程冬前應該都趕完了不是？」

說完，他彎繼續敲打著底下的釘和板。

向晚傻。

向晚沒理他，直接走進去，找到熟識的師傅那兒。

「咋回事？爺知？」

近午時踏進工坊的向晚，忽慢下腳步。

「我今天去了西工坊，聽老齊說夫上和工攪和到一塊了？」

這哥倆好尋常吃飯嗑牙。

「不是咱們這熱鬧，是工那邊熱鬧，哈，在整新械唄，了一堆圖紙進來，咱老啊，就沒大雪天的幹這麼多活過。」那老齊一邊工作還能吭哧吭哧地回話。

想當初還是個小丫頭，誰知她這般能耐。更欣的，是她對爺的那份心。

「晚上吧，你找爺？」沐醒奇怪。

「你這傢伙，一土匪氣。」驚嚇後，向晚對來人模樣嫌惡。

給她嚇著嚇著好像慢慢習慣了。那驚，吃著吃著，也飽了。

「呦，好了，在那兒，那三個箱全是你們的。」老齊手臂抹了把額上的汗，下朝另一邊努。

「指揮，咋了？」

「娘的，大雪天趕路，要給餓死了！」

不、不是，是夫上。夫上啥時跟工走到一塊了？

中途，包廂門突然被撞開，一野人似的傢伙闖進來。

「熱鬧？」後頭那人瞧不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