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清贵目光闪动。

「杜姑娘请讲。」

「没理。我当初买了皂和番红是转卖准备，可毕竟只是顺带，不是正经生意，中途我就当游山玩，去哪儿都还没个准，盘缠本就不该算皂和番红的买卖成本里。」

「杜姑娘是走商？」

大概是没料到杜丹脑里想的会是这细节。

「我走的地方不多，大多还是在南市，城南有几家学堂，听说几个氏族的族学也在那儿，故我瞧南市卖文房四宝的商铺比其他地方多些。」

毕竟钱家家大业大，走得向来就是端生意，别说一、两家铺，买下整条街亦非难事。对他们而言，杜丹需要考虑的问题压不存在。

杜丹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就是突然想通了这事，让钱公见笑。」

钱清贵表情略有意外，问：「为何？」

她斟酌着话，把这意思大概表达了。

单算货价是赚，但这买卖还是得亏。」

随着她越说越多，钱清贵表情略动。

钱清贵表情先是意外，听完则笑了来。

相较下，南市的「」铺不多，场门槛相对容易，又有消费潜力，依杜丹一个外地人又没后台的情况，想白手起家，南市是个非常好的门选项。

钱清贵。

白话讲，杜丹认为南市消费潜力。

虽然东甲街这边档店家多，但却也不好来。古代的行和权位是挂勾的，你想端生意，首先得要有让人认可的地位分。退而求其次，来这儿摆摊小生意好了，位置却也都让当地的老人占了。

杜丹这话可有度了。若她之前只是把他当萍相逢的临时游伴，现在这话就是在底的同时顺释放一些讯息。

但略一思考，他也不得不承认杜丹说的确实有理。她清楚自己本条件，知如何找到对自己有利的路。

若不是看着这张脸，钱清贵都要以为这里坐的是哪边来的大商，谈话这般老练。

杜丹略作沉，理理思路。

「杜姑娘所思甚是有趣。」

杜丹继续：「而学堂多，表示在那儿走动的人都有一定家底。或许不富，可儿也不会缺的，就算是家里穷的，送孩上学堂至少也表示了愿意在孩上钱的态度。故我想，南市虽然不若东甲街这边那么多档商铺、楼，却也是城里极好生意的地方了。」

杜丹所提到观，对啣着金汤匙生的钱五公来说相当新鲜。

「还没决定呢，我到京不久，还不清楚这儿人喜什么，有什么规矩。」毕竟还没那么情，杜丹也不能上来就立抱大求帮助。况且她确实还没摸清京里情况，没没脑地求教可不行。

「不是。但我对商有兴趣，也曾过些小买卖。不瞒钱公，我来京也是想着这儿人多，人多便是多，这地方适合生意。」

由于杜丹年纪摆在那儿，钱公不知她内芯特别之，自然往杜丹是天生对商事锐上去想。

「若是生意，某倒也能帮忙参详一二，不知杜姑娘打算哪门生意？」

杜丹：「不过这几日我在京里走动，倒也有些收获，不知钱公愿不愿意一听，瞧瞧有无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