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关东家私事……」那鞠掌柜面为难。「钱公，这事我等下人不好私议，可东家因……一些事急需用钱，家里现银有缺，这事又不好张扬，这不才……遣我等来。」

小姑娘咬脣，却也不敢胡来，只好心不在焉地待在位上，将这戏曲撑完。

「这仙蚕丝，确实是不能卖的。」他重申了遍，接着面上了一丝难为情。「可，不得不卖呀。」

「哪来的贵客？」

走来的那男约近四十壮年，比着钱多宝、钱清贵兄弟俩都要大，嘴上两撇小胡，说话声音不不慢，乍看颇稳重。他见到钱清贵面孔，先是一顿，瞧钱家兄弟都朝他望过来，缓缓往下说。

「五弟，你来得正好，我介绍几位大商给你认识。」

「那孩儿就不在这儿碍娘的了。二才，留这儿看照夫人。」

既然是不好张扬之事，自然不好多问。

钱夫人只是摇。

绕过长长的回廊，经过偏厅时，突然一声叫唤。

钱多宝：「鞠掌柜几人是从归隐之地过来，他们那离仙池近，养了些仙蚕，掬掌柜他东家有意将仙蚕丝售，于是派他们几个来寻买家。」

「是！」

「还请鞠掌柜细说与我。」

人笑脸不变，闻言慢条斯理地将从石椅上放下，伸手轻拨两下衣料。

钱清贵侧望去，偏厅里，除了自家二哥，还有几张生面孔。钱多宝喊了那声后，乎地从厅里直接走来。

钱多宝与钱清贵长相有几分相似，不过家里五个兄弟，前四个都是肖父亲多些，秀朗中正，唯钱清贵这最小的几乎能和娘亲扮妹，雌雄莫辨。

钱清贵脸上惊讶，失声叫：「我听闻那仙蚕丝可是一年才一回丝，丝丝价比黄金，且是仙池把持之，怎能卖？」

钱多宝才想解释，三男其中一人已经走厅来。「确实是不能卖。」

「若真是仙蚕丝，我还真兴趣，不过这玩意儿难

钱清贵视线扫过二哥那络的表情，往厅里瞧。三男一女，男的上皆了金丝打造的小方冠，冠前镶玉，衣料是锦缎，女的上披了块像纱的玩意儿，离了段距离瞧不清长相，可看得不是本地人。

几位姑娘睛直勾勾地望着那离去背影，久久才回过神。而坐得离钱夫人最近的那女，则是在某人离去后便急匆匆地对着钱夫人喊：

「五弟！」

鞠掌柜给去一个「你们应当了解」的神。

「行了行了，有事就忙去，别在这儿碍。」钱夫人摆摆手，语气有几分无奈。

两位钱公生在富贾之家，什么原因会让一个家里急需用钱又不好张扬……这脑随便一脑补，没百来，十几剧本总跑不了，皆了心领神会的表情。

「看戏吧。」

「姑母！」

他扬起笑容。

钱家两兄弟似乎也没想追究底。

了园，钱清贵直接往大门走，被娘亲从铺里急召回来听戏，那吚吚呀呀的声音嚎了大半时辰，肚都给嚎饿了，他准备上馆吃东西去。

……这态度可谓相当明确了。

说完，人悠哉地慢步离去，举止自然自在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