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颂轻轻拂去肩上他的手，声音很低，叹息一般：“我今天过来，是为了向你歉。原本定好的事，没能兑现，很抱歉。”

见她满的不解，他并不解释，只是举起酒杯，同她轻轻碰杯，脸上带着笑容，似是叹息：

他从怀里香烟，余光瞥视着她边掏打火机，刚要上，这时忽然察觉什么不对，猛地抬，霎时看清酒保的脸——

电视播着无趣的育频，橄榄球比赛。吧台外摆着几张台球桌，醉酒的客人们吵吵嚷嚷。

她的表情已经兴奋到近乎扭曲，间或张地抬，瞄向简颂，又极快地缩回。

“给我一杯。”简颂开。

周遭本就没什么人经过，偶尔有人望见他们的背影，只以为又是哪位顾客喝得不省人事。

二人视线对上，何文珍迅速低下，一声不吭动作麻利地调酒。她的手激动得发抖，脸几近不自然，连手里的杯都握不稳。赵明靳下意识地看向简颂，她仍微低着，凝视着手中的酒杯，不知在想什么。

好不容易挂掉电话，他完一烟才回来，坐到简颂边，叫了杯烈酒，又帮她一杯无酒饮料。

最幸福的人。

“有些东西，虽然漂亮，但终究不长久。你没有收，它就只落得那下场。”

看到对方脸上的表情，他得到答案，满足地笑了，笑容无声而诡异。

等全完了，他才看着她，拿电话，打给救护车。

他低低地笑一声，侧过脸，重新看简颂，仔细地端详，边将酒往她面前推去：

“这

……

赵明靳察言观，看简颂的神不太好，于是主动开：

“问题这么严重？该不会是分手了？”

简颂凝视着面前的酒杯，，没声。

何文珍。

“喂。”

电话又是郑越行的秘书打来。得知他不能赴任的消息，对方耐心耗尽，几遍电话促他解决，吵得他直烦。

他伸手臂，揽过她的肩，好心安：“没什么大不了，这不是有我陪着你？”

式酒吧气氛活跃，不到晚上，已经有不少客人光顾。

“听说傅屿川去了纽约？”

简颂倒在一片粘稠的里，瞳孔蓦然睁大，咙像被什么堵住，她的肢不自控地颤抖，接着吐血来。赵明靳冷与她对视，着手里还剩的半烟，烟圈缓缓地吐在她脸上。

“……”

玻璃杯哐啷被打翻，吧台上狼藉一片。

“没关系，这个我理解。”赵明靳沉沉地笑，意味长地，“虽然去不了简氏和你共事……以后，我们总是可以朋友。”

“说好要去打尔夫，一直没机会，实在可惜。我们杯。”

赵明靳带简颂找到偏僻的位置，一隅安静的角落，随即到洗手间去接电话。

赵明靳也不拦她，替她叫了杯威士忌。

赵明靳睨着她，一烟，盯着酒瓶里的哗啦啦地全玻璃杯，混合在一起，搅匀成漂亮的颜。

漫长的停顿后，他移开了视线，再度转向何文珍。

一杯酒很快喝完，赵明靳抬手又要叫酒保。

她抿，并不回应，表情温柔无奈。

思索的片刻，两杯酒已经呈到台面上。

“还记得我送你的那钢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