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放松，不敢妥协，哪怕是虚与委蛇——都要担虑会被驯成本能，就此烙刻在她上，不得抹消。

可是她也控制不了恨意。

不能算底气，只能说是走投无路时的一藉。

反倒是浩气诀……没有限制。

下的汤药在腹内作用，半夜恭都是恒忘泱抱她去的，羞耻心已近麻木，清晨被在窗台前生了一回，好像也不能叫她更崩溃了。

恒忘泱先前注在她内的真气没有多少残留，但洗刷过之后的经脉到底对杀戮失却了，现在杀戮的真元扎在她里，那与之有着密切关联的凤凰木还在侧，醉的香与她的呼、与她的肤相贴，即便缓解了对杀戮的抵，也很有叫她被同化之嫌。

内府被搅得一塌糊涂，两真元此消彼长，反而增添了浩气诀的隐蔽，再不济，还有尚未复苏的蛇灵玉来兜底。

“只要、那一朵！”

越见恒氏，越不能阻止糟糕的情绪蔓延，偏偏都恨不得一把火烧掉连鼓崖了，还觉得有人无辜，不能滥杀。

招秀恨得咬他。

恒忘泱任由她咬，待她气吁吁，扭着要呼之后，舐着角将溢的津尽数吻去。

招秀又被气到了。

杀戮横在那，也就相当于将她与自己过去的武彻底隔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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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骂人都这么文雅？”

香味太烈了，这东西会助长她的气息杀戮，却不得不。

招秀从昏睡中醒来的时候，意识到恒忘泱不在，她一把抓住了正在为她拭鬓角冷汗的手臂。

她能跟人讲理，但跟不讲理的人如何沟通！

“除了……这么、威胁我，”她断断续续地骂，“你们、还能、什么？无耻！下！”

蒹葭吃惊地看着她。

礼、义、廉、耻，一个都没有一个都不在乎的人，她能怎么骂？！

连丹田带经脉已经被完全封死，两真元横在那，就像埋伤中的异，要想不被排异到死，那就只能竭力把它同化。

被恒忘泱在怀里圈了一夜，招秀没怎么睡，神极差。

招秀因此表现得异常激烈怨憎，毕竟毁之仇，但心底居然有一尘埃落定般的隐秘喟叹。

如今她武躯已溃，也不再有任何能力修习别的心法武诀——不是天元诀，还是过去曾接过的善经也好，宸刀诀也好，都不可能在这样一副丧失气的内府之中运行。

心里恨透了，那把火烧在心间，睁闭都是幽幽的怨憎。

这扇窗离得凤凰木最近，她手掌抵着窗台，人却近于悬空，还带着微的贝被完全撑开，径内得满满当当，在一下下的撞击中得扶不住。

“帮我、去……”她嗓音嘶哑，一字一顿说，“摘……一朵。”

，他了，糊地说：“不会怀上的……他就是想吓你。”

恒忘泱脸上有笑：“只有这几个词吗？”

现在压就不是招秀能不能忍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