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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秀的脸不是红的,而是白的。
当内息行经腹下的时候,强烈的生理反应一下子就击穿了她的理智——此刻注意力高度集中,失明状态对触感的依赖也格外深,以至于超过限度的快感突如其来,她就又给正面撞了个跟头。
一时间满脑子都是电闪雷鸣,黑暗的视野全在乱冒金星,连喘息都做不到,简直像是要给活生生溺毙。
解东流动作迅速,手指即刻掐入她肢体,固定住她运的气,免得前功尽弃。
但他马上就发现,她的反应太剧烈,甚至影响到了体内的脉络走势与行经气流,穴位乱得一塌糊涂,想要代替她疏通脉络走完剩下的部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
偏偏性命攸关——窒息叫她的气机一下子虚弱下去——快感在超越限度的时候,若说是剧痛都不为过。
在她要把自己给憋死之前,解东流皱眉,抬起手,却又在顷刻间按下她胸口。
招秀的心脏随着指尖落下的动作骤停,同一时刻,全身的血液都像是被冻结一般,无名寒意渗透骨肉,强行将热潮抑制下去。
解东流没敢控制她的血液太久,怕让机体误以为自身遭受重创而崩溃。
于是收力,下一刹心脏恢复跳动。
胸膛里那一记剧烈的弹跳直直贯穿她的天灵盖,招秀从静止状态中被释放,陡然活过来,大口大口喘息,缓解因为缺氧而酸痛的胸腔。
这会儿就显示出解东流硬压住招秀肢体的必要性了,短短时间内身体经历的剧变叫她完全控制不住挣扎的本能。
“继续。”解东流冷酷无情地说。
招秀脑瓜子还在嗡嗡震颤,意识并不十分清明,却已经顺从于指令。
他已经发现,她有一种极端抗压式的天赋。
越是处在高压险境之中,潜力便释放得越多,对于自我的修正就越完善,这简直可称不讲道理。
以至于到后来,他的引导力度都削减了。
清醒状态下走不过去的路径,在这种半蒙半昧的时刻,反而如有神助般顺畅。
一番紧张的动静之后,招秀的呼吸终于可以缓和。
下身红肿渐趋褪去,鼓胀的器官慢慢恢复正常,善水经的力量将内府外圈的脉络联结,甚至顺延到四肢,深深浅浅的痕迹随之隐没。
在他的手要挪到她丹田时,招秀一把按住了他的臂。
“我……”她咬着牙,艰难地挪动嘴唇,“让我……自己……来……”
解东流看了她一眼,就松开了手。
他把她拉起来,但她虚软的身体根本不能凭借自身的力量坐稳,到底是箍着她的腰把她背过来放进自己怀中。
光裸的脊背贴在他的胸口,肢体相接,臂膀都得撑在他手臂上才能立起来。
过分孱弱的时候,连不自在都无力生成。
老老实实闭上眼睛。
她不是脑子一热硬逞强。
也不是说不信任解东流的控制能力。
但接下去的步骤过于微妙,别说她了,解东流也不能保证一定可以成功——在这种境地下,与其消极应对,任由解东流兜底,她觉得可以叫自己先试试。
纵然天元诀的路径根深蒂固,善水经的道韵实则并不符合她的道法倾向,毕竟内府是她自己的,丹田经络长在她自己身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