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黎无辜地说：“但我分得清你跟其它所有。”

墨黎呆呆地听着那长歌，然后听到隐隐约约的声音，看到影影绰绰的人。

幻象。

这火燃在暴雨之中，飘摇不定却不曾熄灭！

然后她转面向墨黎：“你也走。”

所以在他中，这些大鱼再真不过，就如传说中的鲲鹏一般宏伟浩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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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是为了迷惑某些人，她是要迷惑这片土地！

“鲸”之意为大鱼，海中有鲸，渔者所不能及，但是沿海滩涂偶有搁浅之鲸，这就是扶风楼能搜集的鲸脂由来。

墨黎看她立到山崖边上，张开手向下呈怀抱之姿。

但她在决定要用火之后，就想到了鲸脂。

不能用活，就只能用死。

有翠绿的山野，有潺潺的河，有屋舍农人，有街巷商贩，有一片鲜活的土地应有的所有。

暴雨在衰退，地裂也在缓解……她在借助鲸脂天然迷幻的灵！

“不走。”他说。

火焰升腾，鲸脂的香气还在弥散，带着焦灼与烈的香，隐着迷幻的意味。

有雷电，地面有火焰，中间遍布暴雨——这幅奇景是即使现在前，都叫人恍惚不可信的震撼！

招秀见他不动，也就懒得他了。

是……鱼吧？！

正因为他分不清，所以他一下就这片奇幻的界域之中，听到了绵长悠远如歌谣般的长鸣……鱼会唱歌？

龙绵延，火焰熊熊燃起，鲸脂的香气随着烟升腾。

没有比那更适合当下。

墨黎的睛睁得极大，他是真的很难区分现实与幻象。

“退！”招秀短促地说了个字。

“你会混淆，”招秀说，“你分不清现实与幻象。”

那小山丘一般的大鱼，半透明的形态，气泡般凝聚，仿佛游走在海中一样翱翔于空。

无数的虚影冉冉升起。

死的效果会大打折扣，需以灵为补。

是幻象？

这是一极富灵的术材料，而在此刻的沙野，它能发挥的作用尤为重要。

可为什么这大鱼是如此生动活泼。

没有牲畜能沙野，而在没有祭牲的前提下，祭祀很难通天——在不到绝路之前，招秀绝不会再动自己的上丹田，免得事未成，先把自己祭给了沙野这片天地。

衣发狂舞，仿佛能被狂风撕裂，不可名状的烟聚而不散，然后他睁睁看着熊熊火焰之中跃了几尾大的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