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恰到好地响了起来，许慕仪赶把烟给宁涉，一边咳嗽着一边满沙发找着手机，好不容易终于从自己后面摸了来。

宁涉语气漫不经心的，许慕仪脸一下就红了。她现在最后悔的事就是那天晚上喝醉了说什么宁涉把她看光了她也要把宁涉看光才算公平，现在一听公平这两个字她都心里发慌。

“好没意思，明天我就给你们港区公安局写投诉信要求穿警服。”

“哦我还看到你警校毕业的照片了，你怎么现在不穿警服了？你穿警服看起来好看多了。”

“我还有论文没写，我去写论文了，你你你把电视关了吧！”

“喂，慕仪，明天周天，你问下宁涉有没有休息，一起回家吃个饭吧？”

“好像在储室里，你得找找，很久没拿来过了。”

宁涉把手机抢了过来，不顾许慕仪气急败坏伸着手要抢，一边站起来跟她保持着距离，一边语气平和地跟许慕仪妈妈说：“阿姨，她跟你开玩笑的，我有空。”

“啊？宁涉啊……”许慕仪神飘忽不定，了不情不愿的表情，“宁涉说他没空。”

“你可别后悔啊，别怪我没事先告诉你，我太了解我爸妈了，突然叫我们去吃饭，肯定有鬼。”

“请问你在家烟的时候问过我吗？”

宁涉有无语地看向她：“不要求穿校服的时候你会天天穿校服吗？”

是一整张大合照里长得最帅的，眉清俊朝气蓬，穿着警服嘴角还挂着淡淡的微笑，而且还不是跟她说话时偶尔会的那有嘲讽意味的微笑，照片上的宁涉笑得非常纯粹。

完了，把宁涉当成秦思朝在犯贱了。

许慕仪毫不客气地抢过他叼在边的香烟，没有撵灭，反而是手指夹着熟练地了一，甚至还故意把烟圈吐在了宁涉的脸上。

宁涉拿起茶几上扔着的香烟盒，了烟来燃，拒绝得非常脆：“不能。”

许慕仪妈妈当然是兴兴挂的电话，许慕仪的脸可就没那么好看了。

好像她只有在烟的时候才不会表现地像个小女孩，或者说小女孩也不会烟，她烟的动作熟练而妩媚，像是昨晚搂着他的脖颈撒的姿态一般。烟圈慢慢消散，宁涉有些异样的表情逐渐明晰，许慕仪这才发现这个同一支烟的动作有多越界。

他吐了烟圈：“写可以，麻烦你匿名。”

许慕仪拿起啤酒喝了一，撇着嘴耸了耸肩。“我们俩果然不合适，不知怎么算来95%的。”

这里有太多宁涉过去的件，看到那些东西就好像看到了跟她年龄相仿的宁涉，跟现在冷漠又刻薄的他很不一样。

“……说得也是，”许慕仪摸了摸下，又兴致地蹭过来趴在他右肩上挂着，睛亮晶晶的，就像是活泼的小猫轻柔地在侧打着圈转悠，用茸茸的小尾温柔地蹭着，一看就是在要求什么额外的好，“但是你就不能在家穿给我看看吗？”

“哦。”

宁涉抖了抖烟灰，把她刚刚回自己手里的烟又叼了嘴里，毫不在意的间接接吻，就好像凌晨的无数个暧昧至极的吻在前重现，许慕仪愣了几秒，落荒而逃。

他很清楚父亲在他上投注了怎样的希冀，他无法背弃。

“哪儿那么夸张。”

“是啊。”

是妈妈打来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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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都去过我父母家了，我也该陪你去一次吧？公平起见的话。”

“不过我看到你居然还有好多黑胶唱片诶！家里有唱片机吗？”

宁涉着肩稍微活动下肩颈，没太当回事地回答：“太忙了，没空有好。”

许慕仪嚷嚷起来：“谁让你在家不打招呼就开始烟的？”

“我又没在你旁边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