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事在，程双也不好多留，只好朝她：“那下次再见吧，我和英茂请你吃饭。”

一家门，看见苓披散着发坐在沙发上看着什么，他没多想，走过去坐下就把人抱怀里，闻到一阵清香。

徐谨礼听不得她这个话和气，蹙着眉：“说什么呢？什么用不上你？家里的钱不都是你吗？这么大的事全都在你手里，什么叫用不上你？”

苓凑到程双耳边说她突然想起来还有账没算完，初八就要开工了，打算先回去算账，让她自己好好看，她们下次再见。

苓眶红了，心里胀得发酸，声音小得不能再小：“那您能不能……”

苓意外的，趴在木桶边和她说谢谢，女佣笑着说小太客气了。

说的话：“男人到了这里来，没有几个不娶个土著女番仔婆的，有的家里还有一个呢，来这里又娶了一个。”

这回他倒是自己实在忍不住先回来了，没有麻烦王友海他们送回来。

苓摇说没有，只不过是时候谈谈了。她想在徐谨礼结婚之前嫁去，这样徐谨礼结婚那天她不会那么难过。

他说没有，又旁敲侧击地说她这个年纪谈婚事也早，等后面再大再谈也不迟。

刚泡上没多久，女佣就端着一篮和一小瓶油过来，告诉苓这油能安神，要是不习惯油的觉，后面可以用皂角洗掉。

“嗯？”徐谨礼把人抱着顺着背。

桂香还混着别的什么香味，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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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谨礼把人直接抱起来带回房，有些话在外面说不太合适。苓没料到，下意识勾着他的颈，吓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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苓笑着说好呀好呀便只离开了戏楼。

晚上戌时徐谨礼才回来，又被着喝了，一般的应酬他倒也没什么，但不是于公事，对他个人目的太明显的饭局，实在是让他厌烦。只能怪他现在太年轻，等年纪稍长或许会好些。

后面说得太轻，徐谨礼没听清，他低瞧她，发现苓哭了。

程双看她脸不好，也停住了，拉着她的手：“什么账啊？这么重要吗？”

苓低笑笑说：“家里有不少女佣，用不上我什么啦。”

徐谨礼不知她怎么突然想问这个，难不成是真的和林英茂已经到了想谈婚论嫁的地步了？不好意思自己提，所以先来问问他？

他把人抱到他上坐着，和他面对面，认认真真地看着她泪朦胧的脸：“苓，我要是说我不同意呢？”

那烦躁和郁闷加的觉又浮上心，徐谨礼反问：“你想去哪？看上谁了，这么想走？”

徐谨礼把人抱到床上，带着笑意问：“这么想结婚呢？”

苓没忍住上前抱着他，在他耳边慢慢说：“大少爷。”

以前她不当真，现在她觉得老板娘说的是，毕竟大少爷也早该结婚了，各事情耽搁着，才一直没往这方面想。现在他们都飘洋过海了，大少爷也已经白手起家把生意起来了，那下一步不就是该结婚了么。她哪来的资格大少爷要娶谁，娶几个。

“我本来是想跟您一辈的，但是您要结婚的话，能不能让我走啊？是我忘恩负义，都到这步了才和您说这些。”苓哽咽着说。

作者PS：（1）正音班：唱京剧的戏班，那时有钱的华侨目会钱免费请人看戏彰显财力和威望，那时演的最级别也就是正音班了。一般会请人到家里去唱戏，而不是包场。

她回去之后，家里女佣看她心情不好，过来问她怎么了，苓摇摇没说，麻烦她去烧个，她想泡一泡。

“无论你看上谁，我只能接受他当上门女婿，我不接受任何人把你从这个家带走，这怎么办，苓？”

苓泡桶里的时候还在想，真是人生十六载难有的清闲日，以前小时候要是碰见这样的日不知要兴多久，现在倒是也兴不起来了。

徐谨礼埋在她颈间磨了磨：“不用。”

（2）义和会，那时的三大帮派之一。

苓每次看见他醉着回来都心疼的，放下手里的话本小说，顺了顺他的背，问他用不用喝醒酒汤，她去煮一。

苓整个人都被他抱在怀里，不怎么好动弹。由于贴得太近，能闻到他上有一些不常见的香味，女人留下的香味。她的脸颊贴着他的发，在他耳边轻声问：“您今年打算结婚吗？”

苓颇为慨地说一句，总是要结婚的呀。

苓：“嗯，今天算不好，明天过来货和对钱的人搞不清楚，我得先回去了。”

徐谨礼不懂她为什么突然对这事执着起来：“怎么？结婚了就不想回来了，这么想去？”

徐谨礼用手指抹去她的泪：“怎么哭上了？好好的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