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你一个妹妹，不对你好，还能对谁好啊。”杜阁说完便转去了卫生间。

廉价的皂香慢慢将她的鼻腔填满，熏得她的鼻尖酸涩，沙发巾渐渐，黏在她的肤上，磨红了她的脸颊。

铁铲刮蹭着铁锅的声音，把杜珞的怒气一并翻了个面，最后她只语气轻松：“别老盯着我，当心把菜炒糊了。”她慢慢松开双臂，收回双手，指尖在他的腰侧划过，“这可是你自己说的，我走了。”

“那你是要让我去吗？”

杜珞看向一旁的闹钟，此刻距离他上工还剩五分钟。她又垂眸打量着杜阁的神情，他脸如常，双手隔着衣服不停地搓着她的双脚。

可当听到杜阁命令般的“听话”时，她却不如往常那样自如了，硕大的雨滴浇淋她，沾后的衣料重重地压在她肩膀上，成为束缚她躯的枷锁。

听了他的回答，杜珞的瞬间耷拉下来，睫的影在下变成黑圈，她的脑也如同熬夜后的昏沉沉，而后在心里嘲笑起自己的摇摆不定。

“小宝宝上了都知哭，”杜阁单膝跪在她脚边，唠叨着，“你倒是一反应也没有，幸好被我看到了，等会儿要是冒了有你好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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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这词语本就带有规训的意味，每接纳一次便是对自我人格的捆绑。

杜阁的午休时间只有一个钟，除去他来回的路程和烹饪时间，剩下得不多，勉够他吃顿饭。杜珞面上不显，其实心里依旧郁闷着，倒也省得她还得与他周旋。

只是离去的关门声并未听到，杜珞脚边忽一劲儿，黏在她脚底的鞋被脱了下来，她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双踝之下是多么冰凉。

失去知觉的双脚被他捂在手中，疯狂汲取掌心的温度，大概是见效实在太慢了，他又掀起衣服下摆，把杜珞的双脚揣在怀里，冰块似的脚掌贴在腹，他是一声不吭。

不知怎的，她脱而一个问句：“你会一直这样对我好吗？”

“知了知了，每天都要说一句，也不嫌烦。”杜珞不耐烦地摆摆手，站起跺跺脚，将拖鞋穿好，走到沙发旁背着他躺下，不再理会他的叮嘱。

关门声轻轻地飘到杜珞的耳边，他终于走了。

“怎么这么黏人了，”杜阁手里还握着锅铲，尽可能地减少动作幅度，“去外面坐着，我上就炒好了。”

惜一路的风景。脚下的帆布鞋沾多了雨，变得黏，将她的步伐拖得沉重。

回到家，才发现杜阁比她要早回来。厨房传来锅铲翻动的声响。她反常地走油雾中，双臂轻轻环绕杜阁的腰，将脸贴在他的背上，将上的汽匀给他。

如果这就是杜阁让她离不开他的手段，那可真是太卑鄙了。

因杜娟时常同邻里炫耀，杜珞从小就是别人家的小孩儿。她走在街上时，乖巧、听话、优秀此类的“赞”如细雨般，轻飘飘落在她上，成为滋养她的分。

杜阁的存在好像空气，充斥着整个屋，她这前半生都依赖着他呼。

温的掌心盖在杜珞，随即一个吻落在她额。她扬起微笑，用脑袋轻蹭掌心，应：“嗯嗯。”

“怎么了？”杜阁微侧，温柔询问。

很快，他取来一块巾和一双棉拖，替她拭后更换好，唠叨：“你月经上要到了，不要碰冷，鞋等我回来给你洗，我先去工地了，你记得关好门窗。”

她翻了个，将脸埋沙发隙中，前一片黑暗，似乎这样就不会再看见他。可沙发巾散发的皂香萦绕在她鼻尖，一缕一缕勾起她脑中另一个画面——某天晚上杜阁坐在床上用风机将她的衣和这条沙发巾仔细。

“怎么可能，我不得时时刻刻把你捆在我上，只是厨房油烟太大，怕呛到你而已。”

“对呀，等我好饭了再让你抱个够，”杜阁轻笑，“听话，宝宝。”

杜珞有些不过气，就连环绕杜阁腰的手臂都悄然收几分，的起伏直抵他的后背。

“哥哥在赶我走吗？”

她不再梗着脖，躺平之后，视线随着位自然瞥向天板。塑料薄内的积可见地减少了许多，是杜阁趁着雨小爬上房梁，亲手用瓢舀去的。大概是隔得不久，他下来时狼狈的模样，仿佛就在前。

“我走了，乖乖等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