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可以啊。你这副模样可真是吓死我了。”

“不、不止这样，”杜珞转而握住刘姨即将要脱离的手，的掌心包裹着刘姨温的手，“还有麻烦您不要将这件事告诉哥哥。”

“说什么也无法改变发生过的事实，就没有这个必要了。”杜珞不能理解，也不会浪费心神，开解于她无用的人。她选挣开手不再与方韵周旋，再也没有回看一，只用伞尖撑着地面，一阶一阶往爬。

杜珞遇过毕业时向她表白的，也是一回遇到向她发牢的，新鲜极了。

告别完刘姨，杜珞重新走向学校。

杜珞从袋取手帕，递到方韵面前，：“别哭了，哭了我也不会原谅你的。”

“怎么搞得这么严肃，你说吧，只是我还得上去填志愿，时间可能——”

“我真的很讨厌你。讨厌你格好，轻易就让人为你的行为买单；讨厌你人缘好，所有人都主动与你结；讨厌你脾气好，在我垂丧气的时候，又鼓励我。”

楼梯走下来几个闲聊的学生，经过她们旁，一如往常下课时，她们挽着手去打时的场景。杜珞意识到耽搁的时间有些久了，转要走，又被方韵拉住手，只见她抿，支支吾吾：“是我欠你一句歉。”

杜珞垂得更低了，不让刘姨看到任何神情，声音也有些低哑：“没有，只是——”她又晃晃脑袋，顿了一刻才小声，“哥哥他……对我好的。”

“最开始我真的很开心能和你同桌，可就是因为你太优秀了，把为你同桌的我衬托黯然失，所以我开始讨厌你了。”方韵垂下，松开了手，“还好中结束了，我再也不用和你假惺惺了。”

“你为什么总是这样冷静，”方韵抬，“我之前教唆你退学，起哄你和班长，对你言语讥讽，你难也都不在意吗？凭什么只有我在饱受煎熬！”

“你究竟是要夸我还是骂我？”杜珞无奈地笑，晃了晃她们相连的手臂，“那我应该谢谢你，还是应该和你歉？”

短暂的沉默蔓延在她们周围。杜珞的珠隐藏在刘海的影下滴溜溜地转，在外面的嘴却老实地抿成一条线。不她所料，很快佝偻却温的躯环住她，耳畔传来刘姨的一声叹息，随后她听见一句定的话：“我答应你。”

以往那些不安的情绪在杜珞呼到清新空气的那一秒全烟消云散，她迈着轻盈的步伐行走在街上，不时还有街坊邻居同她打招呼，她都礼貌地一一回复。当她在教学楼下碰到方韵时，也理所当然地回应了方韵。

“是我让你变成这样的吗？”杜珞上前一步，“难我就不是受害者吗？”

曲河镇的地理位置不好，卡在山脉之间，通极为不便，同时也因无外界扰，生态环境还未遭到破坏。她从瓦房的间隙中往远看，绿的山峰被雨浸了似的化，随风飘动；近的溪从石坝孔穿涌而下的声响替它们伴乐。

“我、我不知，”方韵后退了几步，情绪俨然有些崩溃，哭喊，“为什么你总是对我和颜悦的，还教我题目，为什么只有我在饱受煎熬啊。”

她正准备收伞与方韵而过时，方韵拉住她的手腕，她因此看见方韵中的雨雾，接着方韵说：“我有话想和你说。”

“那是值得恭喜的事情，所以不要哭。”

“以后我们可能都见不到面了，你就不能为我多停留一时间吗？”方韵颤抖着嘴，“你总是这样，表面看着平易近人，实际上吃不得一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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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不算什么大事，刘姨也就松懈了几分，嘴上调侃：“怎么？兄妹俩吵架了？”

世界上有许多像方韵这般的人，坏和好都不能到彻底，一旦自己的行为超她们心底的那份德界限，无止境的后悔就会萦绕心窝，伤害不到别人反而折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