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越是细想，他底的霾就越重，与此同时，那一片托着他的云层也像是不堪重负一样一地往下方跌落。

虽然了老僧确实是第一次亲看见净涪沙弥，但他早在拜见净涪之前，心中就已经猜度过净涪的风姿，再加上净涪也有意成全，所以虽然磕磕碰碰，但了老僧还是成功地观想到了净涪。

这一次，他在了老僧眉心印堂的手指间没有金光璀璨，只是平凡普通的一指落而已。

了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站到了云层的正中央。

净音在一旁看得仔细，自然知得清楚，他心里渐渐着急起来，却顾忌着净涪没有动作，他也不好手，就只能坐在那里着急。

最后，他叹了一气，在云层上盘膝坐下，仰望着那一座座连绵的胜景灵天。

他们一内一外地看着坐在他们对面的了老僧。

是被甘霖滋了一样，了舒展了脸，忍不住舒服地叹了一声。

净音的动静自然瞒不过净涪的睛，他慢慢睁开，看了一他对面的脸上渐渐染上一层灰暗的老僧，手指往前轻轻一送，在了老僧的眉心印堂。

观其相貌神韵，这个被了老僧观想而成的净涪沙弥和此刻就坐在了老僧对面的真正的净涪也有了个三分相像。

观想净涪，没有了老僧最开始时想的那么容易，但也并不是太困难。

这分明就是障渐起，蒙蔽心念的征兆。

他知，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即将发生。

原来，我真的会被胜景拒绝。原来，我真的应该坠落无间地狱。

净涪没理会净音，他正地看着闭着睛定的了，再一次抬起了手指，上了了老僧的眉心印堂。

此刻，了老僧的定境里，就有一个净涪盘膝端坐在他的不远。

了睁开睛，前的一切光亮温，仿若胜景。

净音坐直了，目不转睛地看着净涪和了老僧。

饶是净音在一旁已经是瞪大了睛看着，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异动，他也没有任何发现。

不过是眨间，了发现自己站在一片厚实的云层上，他的上方是光芒万丈的无边胜景，下方却是黑窟窿一样的无边渊。

似乎应到了什么，闭目定的净涪睁开了，而此时，那个了老僧定境之中的净涪沙弥也睁开了睛。

净涪还是盘膝坐在蒲团上，双目微阖，双手捻着一串佛珠不疾不徐拨动。

几乎就要认命了的了只觉得眉心有一清凉的气窜，在他脑中循环往复，带给他一阵舒适的清凉，瞬息间将他从那自怨自艾几乎自我放弃的心境中带，重新站在光下。

净涪平静的面相表情、手指捻动佛珠时候的动作和频率、净涪那散落在空中的僧袍的弧度……

净

他看了看对面的净涪。

就见一金的佛光从他的指尖吐，没老僧的眉心消失不见。

看着这样的净涪，了忽然心一动，他低弯腰向着净涪无声一拜，接着便又端直坐了，闭目定。

他在云层的中央位置来回转悠了很久，却还是没能找到返回上方无边胜景的办法。

这一回，他定观想的并不是他日常观想的阿弥陀，也不是阿弥陀所在的极乐净土，而是就坐在他对面的净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