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德禅师又和清笃禅师闲聊两句，低捻着佛珠回去了。

像是割离了时间空间，这世间所有的一切人和都无法及到他。那一整个世界只有他自己。

境之中。

清笃禅师后，左侧站了一个同样须发皆白面红的年老僧人，而他右侧，站得却是面冰冷的陈朝真人。

阿弥陀佛……

而那一直很有格调的系统还是一动不动，仍旧装死。

木鱼声停下，净涪看着被佛光罩定的皇甫成，默默地垂下了睑。

一直安分占据着净涪识海中半天空的佛光大放光华，金光普照整个识海，将另一半的黑气死死压制在识海最边缘。未几，一风起，不，是净涪心神一动，遍布整个识海的佛光开始收缩内压。

这颗舍利刚刚成形，就见净音上又有两颗舍利飘。

可他们边的笑意还未消去，就彻底凝固了下来。

皇甫成呆坐在佛光中，完全没能反应过来，只是木木地睁着睛望着清笃禅师不断开合的嘴。

“师兄，这小童是陈朝真人的座下弟，此事不妨就由陈朝真人自己理？”

净涪收了舍利，视线飘过后排的净音皇甫成，手上动作却还是未停。

清德禅师转过来，迎上了陈朝真人的目光。两人定定地对视了一息，他终于笑了，两微阖，双手合十，低回礼。

净涪自然抬，但见一颗犹有金毫光闪烁的圆舍利漂浮在他上空。

陈朝真人此时也收回了盯着皇甫成的视线，转给那僧人行了个剑礼，敛去了一剑芒，：“抱歉，清德大师，打扰了寺中小法会是小徒不慎，还请大师包涵。”

这样一番动静下来，法堂中的木鱼声却没有半分停歇，还在一声一声次序响起。

就坐在他旁的左天行侧打量着他，像是第一次认识他一样。

片刻之后，净音上亮起一佛光。佛光在他上空汇，凝结成一颗舍利。

他心一动，舍利落下，自他百会没，返回识海之中。

清笃禅师手一抖，随即屈指一弹，一佛光落下，罩住了皇甫成。

说是幻境也不然，更确切的来说，该是他们心最渴望的影像，也是他们心境破绽所在。

陈朝：“多谢禅师。”

不知过了多久，整片天空骤然黯淡，却是佛光终于敛去。

和净音隔了一个左天行的皇甫成，同样被木鱼声牵引的皇甫成，上居然冒了一丝黑的淡雾。

净涪心清净如明镜，神识谨守灵台，任由佛光透，照彻五蕴。

气！

清笃禅师问了他几句，可皇甫成却愣是没有个反应。清笃禅师皱皱眉，回望了陈朝真人一，回便和他左侧的那年老僧人见礼。

净涪敲击着木鱼，一久被搁置的悟过心，又被他抓住，甚至以此为引牵动识海中的琉璃佛光。

三颗舍利在净音上方结成三才之数，相互勾连，自远的藏经阁中牵引一气息，浸没下方净音，滋养着他的。

“阿弥陀佛，既然如此，这事情就还施主理了。”

已经结束晚课正准备离开的清笃禅师等一众僧人远远望了过来，瞧见这边法堂的情况，也都各自带笑。

第13章终极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