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位师兄又：“这可是好事！听说小师弟五日后会参加小法会，嗯，小师弟要不要上台说法？”

不急，等等就好了。

听闻净音这话，已经在各自蒲团上落座的几个沙弥和僧人都扭看来，见净涪灵台中佛光湛湛，形如金刚，若琉璃，又隐隐透而，更有涤周的趋势，当下便都笑了。

其中一位师兄：“是啊，小师弟是快要突破了……”

笑，一礼，便就推门屋去了。

这一刻，不论是佛光也好，气也罢，都在这人影的视线里静寂。

另一位师兄却是黑着脸朝那几个打趣的师兄斥：“别胡说，教坏小师弟看你们怎么办！”转看向净涪却又放柔了神，“小师弟，前几次的小法会你可去看过了？”

他放开手，任由那佛光飘回那片金光里，接着转，伸手往那片气里一抓，抓一跃的诡异黑球。

定境之中，净涪观照识海。就见自家识海之中佛光气泾渭分明，佛光普照，气氤氲，各于左右占据一片天地。

妙音寺里的小法会一个季度一次，今年已经举办过一次了。而据他所知，上次有位师弟刚刚突破，曾经在台上仔细辩说过的。

然后，人影扬袖转，一步步走金光之中，他的脚下，又有金光凝成朵朵金莲，伴随他行。

直至走金光中央，这人影才当空盘坐，最后甚至散整片金光之中。

皇甫成见净涪门，只对净音示意，压没多看左天行一，从窗棂中收回去，自个下床梳洗去了。

人影边有细小笑纹扬起，那双金黑异瞳顿时浮起细长涟漪，金的愈加璀璨，而黑的却愈加沉暗。

那位师兄这才松了气，笑：“这样说来，小师弟清楚如何突破了？知该注意什么了？”

净涪。

这黑球又和那金光不同，它无时无刻不在动，每一次动都在虚实中来回，让人捉摸不定却又心难耐，每看一似乎都能动人心最柔最渴望的所在。

说是显化形，其实也不过就是化一个朦朦胧胧看不面容态的人影而已。

晚课开始前，净音仔细打量了净涪两，忽然惊喜地笑：“师弟，你这是快要突破了？”

他抬看着上方慈悲庄重的佛像，起燃起檀香香炉之中，袅袅升起的烟雾很快朦胧了他的眉，唯有那一双左金右黑的异瞳孔清晰可见。

等到皇甫成梳洗完毕终于开始用他的早膳的时候，净涪已经念过一经文，阖目遁定境去了。

静室里，净涪睁开，却是就这样了定境。

净涪观望片刻，略一沉，于识海中央显化形。

净涪，双手合十一礼，

在那一双异瞳孔中，一片暗沉暴无遗。

不知过了多久，那人影终于有了动作。就见他向着佛光那边一招手，一光芒光，落在他手上。

他将这佛光拿到前细看，许久后居然屈指弹了上去。就听叮的一声异响，佛光纹丝不动。

人影将这黑球抓在手中细看一会儿，才将黑球放了回去。

人影站立在佛光气界，左金右黑的异瞳孔左右张望，最后落在了那不增不减不垢不净的佛光之上。